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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想到了更为可怕的一点,那就是他们今日特意把人支开,如今老大老二老四夫妻都不在家,家中空无一人,连个大点的孩子都没有,而他们水洼村本身没有大夫,只隔壁村有个赤脚大夫,等周折把人请过来,怕不是人都要没了半条命。

想到此,他忍不住有些绝望,甚至想着要是一开始没有动这歪心思,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真是越想越后悔。

混沌的脑子一时间想不出可行的办法,阮老头看向一旁捂着腿满脸痛苦的老伴,“老婆子,你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死丫头去请大夫啊。”阮婆子忍着痛苦,一字一句都似在咬着牙根发出的泣声。

阮老头嘀咕,“连回村的路都不认识,还能知道请大夫的路,更何况,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真去请也得人家相信了愿意来啊。”他觉得悬了。

阮柔适时出声,“爷奶,你们现在需要大夫,我一定可以请来的,只要告诉我大夫住在哪儿就行。”

阮老头有些感动,甚至想着此事过后,不打对方的主意。

对此,阮婆子无话可说,毕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是她补充一点,“让扫把,不,秀娘带点银子租个牛车过来吧。”

提起牛车,阮老头只觉额角阵阵抽疼,“还有件事儿,方才老牛不知发疯跑哪去了,还得找,否则赵家两个老家伙肯定要上门闹腾。”

“闹腾就闹腾,老娘还没找她算账呢。”阮婆子理直气壮,错可不在她,她不去上门要医药费都觉亏得慌,反要赔偿,没这门子道理。

阮老头闻言若有所思,遂没吭声,只是道,“找总归还是要找的。”但不那么急了,且还有得掰扯,当下还是两人的伤势更重要。

阮婆子依依不舍从腰间缝的小布包里掏出十个铜板,在阮老头的催促下,换成了二钱银子,“秀娘,不必在乎银子,尽快把大夫请来要紧,其他的都可以先放放,记住了吗?”

“记住了,”阮柔肯定点头,重复道,“尽快请大夫,二钱银子都可以给出去。”

阮老头满意颔首,“那就去吧,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到第一个路口往左、再走到头调头往隔壁走,有一个叫甜水村的地方,你到了后找人问问,就说请温大夫过来瞧瞧,请他们租了牛车,不必吝惜银钱,若有不够,后面再补。”

一长串话下来,阮柔依旧把握十足,在两人殷切期盼下,捏着二两银子前行。

阮婆子担忧问,“老头子,你说能行吗?”

阮老头苦笑,“行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都怪这扫把星,早知道就不咱们亲自上了。”阮婆子同样后悔,却并非后悔想把人扔掉的主意,而是不该以身犯险,哪怕让几个儿子儿媳上呢。

阮老头同样哀叹不已,半晌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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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过后是后悔,后悔过后是沉默,漫长的等待在肉。体疼痛的煎熬下越发难以忍受,最后两人意识模糊险些昏睡过去。

阮婆子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问,“那死丫头回来了吗?”

阮老头努力睁大眼睛看向离开的方向,依旧毫无动静,压根没人来,忍不住绝望,“没有。”

“死丫头到底哪去了,别不会迷路了吧。”想到这个可能,阮老头心急如焚,恨不得腿脚没断,亲自上阵。

阮婆子照旧骂骂咧咧,嘴里没一句好话。

而没两人惦记的阮柔,此刻在哪里呢?

却说她下午在两人的视线下离开,却没有直接往所谓的甜水村而去,反倒拐了个弯偷偷回了阮家老宅。

天赐良机,阮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在家,大门甚至都未上锁,恰方便了她这个小偷儿,人小身影小,压根没引起任何人注意就溜进了宅子里,随后好一通翻找,直接将老阮家搜罗了个干净。

当然,她只拿了银钱首饰,至于其他的大物件儿,不方便搬运,更不适合存储,索性没动。

总的下来,尤以阮家老两口的屋子里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