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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专心复习高考的知青们,他们四处搜寻资料,彼此捆绑在一起组成了个学习小组,连粮食都分配好单独在一起吃。

次一等的就是手头略宽裕的,一边上工一边复习,每天只勉强干点活,挣三五个公分,主力还是放在复习上。

至于家里条件着实不好的,指着下地的公分换粮食,丝毫不敢懈怠,白日里辛苦干活,晚上累得够呛,还得继续复习,几近于有心无力。

知青间的小纷争暂且不提,阮父作为村支书,最近脑门上的官司可不少,不是别的,正是先前在村里成家的几户知青。

真数起来,知青下乡建设农村的口号已经喊了十几年,而村子里最早的知青来了也有足八年。

八年的时间,孤身在异地他乡,从繁华热闹的城市,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差距不可谓不大,但再大的差距,在时间的冲刷下,在一日日的辛劳中,在回城无望的磋磨中,生出一种就在这里成家,找一个伴一个承担的想法,也实在正常。

像是他们村,就有几个知青在村子里成家了,如今过得跟普通村里人没太大区别。

阮母边说边数,“你燕子婶家的大闺女就是嫁给了知青,如今还在家里吵架呢。还有壮子家,取的小媳妇不也是知青,挺着大肚子说要去参加高考”

叽里咕噜一阵,阮母总算将这段时间积攒的八卦说了个尽兴。

天知道,因为闺女先前跟方凯那个知青处对象,尽管两人在先前已经分开,但架不住对方一次次上门啊。

也是这时,阮柔才知道,原来方凯在她离开后多次上门,至于原因,很好猜,不过是为了希望阮家能提供一些帮助。

阮父的人脉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阮柔如今背包里的基本资料,就是阮父托了先前找关系回城的知青帮忙弄来的,其实本来就是准备给方凯记个人情,结果没想到给自己闺女用上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预备冲刺高考的方凯,不仅白天得下地干活,手头还没多少资料能用,每每看着其他知青们奋笔疾书,他心中那股子恐慌都在蔓延,只能掉过头里再找阮家。

当然,阮柔跟他断了,阮家父母压根没搭理他。

“恬恬,我可跟你说好了,那人就是再来,你也不许搭理他。”阮母说完才觉得有点不放心,连忙警告。

“妈,我知道的。说断了就是断了,以后我跟他再没关系,见到面都不说话的那种。”阮柔保证。

“那还差不多,乖,等回家我给你熬鸡汤。”阮母心情很好,“对了,你复习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到底花了那么多钱,多少有些挂心,又不好催得太过。

“还行,考上大学应该没问题。”阮柔对自己的复习很有信心,也不介意给阮母透露些准话。

阮母当即乐开了话,“哎呦,那我就安心准备当大学生她妈而来,看那些长舌妇还敢说你的坏话。”开心过头,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不过阮柔也没太诧异,村子里的婶子就是这样,闲下来无事就会东家长西家短,不一定有什么恶意,但确实会对当事人造成苦恼。

“嗯,等我考上了,一定把你们都接进城过好日子。”

“那不行,我跟你爸在村子里待了一辈子,可离不开。”阮母笑盈盈,接着又叮嘱,“不过你回家要是有人问起,你可不能这么说,人家不知道的,还当咱们说大话。”

“好。”阮柔点头如捣蒜,等到坐牛车的地方,有了外人,也便不再提这些话题,而是说些村子里的新鲜事儿。

牛车颠簸着往前,约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村里。

结果,两人还没进村呢,迎面就撞上来早已等待在村口的方凯。

“恬恬。”他状似惊喜地迎上来,“你可回来了。”

阮柔故作纳闷道,“你来做什么,咱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恬恬,那些都不过是气话,我知道的。”方凯面色不便,继续道,“你是不是也要参加高考,正好,我最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