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20万看似不多,等到年底,若就差这20万,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面上不显,几人私下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20万,一间房打均价400算,也得订出去500天房间,几乎是酒店正常营业状态下半个月的利润,事关在做几人年底奖金,谁敢陪着小老板赌。
“谭总,王总,酒店真拿不出这笔钱?”
“账上真的紧张。”王一海与谭总对视一眼,苦巴巴做戏道。
“好,你们不出,这笔钱我出了,不过说好了,因为添置电脑吸引来的客人,可就不算你们的业绩了。”
“这”谭总一时语塞,接受不是,拒绝也不是。
傻子都能想明白,添置新电脑肯定能吸引来一部分客人,但显然,小老板没那么好忽悠,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且指不定他就要吃瓜落。
赌,还是不赌,对谭总来说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阮氏集团在潜城算得上庞然大物,可对偌大东城来说,不过诸多酒店中的一员,很难形成明显优势。
他十年前跳槽来阮氏,从副总做到总经理,一点点熬上来不容易。
谭总思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恰好烟瘾又犯了,索性作个借口去隔壁抽烟室,几人商量商量。
眼看谭总,副总周总,以及财务王一海、物业董永胜一个接一个出去,阮柔看着剩下来的人事经理奇怪道,“你不去吗?”
“我不抽烟的,小老板。”人事经理很年轻,也很亮丽,二十八的年纪,打扮艳丽,性格也很是豪爽,丝毫不避讳。
“哦。”阮柔若有所思点头,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公司的?”
“我是五年前阮氏校招的管培生,因为家在东城这边,就被派过来了。”宣乐乐答非所问,说着眼睛微微一眨,水润润的双眸,似是在诉说什么。
“嗯?”阮柔一愣,忽的明白过来,原来是总部派过来的,她之前没有注意到,难怪五人小团体不是一条心。
任何管理者,对于上级指派过来的人总归不能全然信任,用是能用,可真到交心的时候,绝对会被排除在外,而宣乐乐融入不进去、说不得还要跟总部时不时汇报,可谓两面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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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柔与王乐乐相互会意之时,走道尽头的抽烟室此刻没有客人,以谭总为首的三人正吞云吐雾,思考着应付毛头丫头的计策。
谭总仔细思虑,俗话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自己今年已经四十八,眼看就快熬到安稳退休的年纪,再出个什么幺蛾子,纵然是小老板自作主张,他少不得跟着吃挂落、背锅,倒不如省事点,一推四六五。
如此,若是不成,自然跟自己无关,而若成了,多少有自己几分功劳。
这么一想,顿时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得起来。
相较谭总的谨慎与畏缩,周副总则想的更多。
阮氏酒店待遇不错,他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本想着大干一场,挤走谭总自己上位,偏遇到谭总这个才四十几岁就想着退休养老,实在没什么进取心的,又抓不到什么把柄,少不得跟着同流合污。
眼看机会就在眼前,周副总不由得蠢蠢欲动,可又担心直接表露出来,谭总会使绊子,一时犹豫不定。
财务的秃顶王一海摸着越发稀疏的头发,诉苦道,“我当年那一头秀发,如今成了这样,可都是替公司操劳操的。小老板是嫌我们平常太闲了吧,折腾这折腾那的,唉,也怪我们酒店位置不好,若跟27号一样,真的是躺在床上数钱了。”
酸里酸气的模样,显然惦记很久了。
周副总心内不屑,27号酒店赚钱不假,可里面也尽是能人,他当年都没能进去,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差一筹的103号,这人也就会说说酸话了。
罢,跟这群人也就图个清闲,没大出息,还是寻着背人处,偷偷去投靠了小老板,不管小老板的提议成功与否,总归是老板唯一的继承人,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