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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连,被打压屠戮者众。

这位知府的恶行一时间被掩盖下去,然而纸藏不住火,三年任期一到,他被调往别处,新任知府自带了一位种花者,熟料花卉刚放下去的那一刻就枯萎大半,他吓得立即上报朝廷,才免去一场灾祸,至于那位贪官,事后被惩处,可也救不回李家一门的命了。

可你要知道,如后任知府这番幸运的到底是少数。“最后一句话管大人说的意味深长。

阮柔自然懂他潜在的意思,一到三级种花者可以享尽富贵,然而,到了四级,就伴随着风险。

那位贪官所做的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那爹,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啊。”

管大人顿时笑了,问,“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是那个贪官?”

“爹如果是,就不会跟我说那么多了,而且,我观爹平日作风,并非贪官污吏。”

“哈哈,说的好。”管大人乐了,贪不贪的不少说,可以说只要当官就没有不贪的,可贪与贪官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

他会受下属的孝敬、乃至商人的奉承,却不会故意往百姓身上施压,治下还算得上安康祥和,所以他不怕。

“既然这样,明日开始,你每三日可与我一同出去一趟。”想了想,他还是加上句,“唤上乐章与你一起吧。”到底人言可畏。

阮柔顿时开心不已,“谢谢爹。”

“谢什么,有四级种花者,于我也是一件好事。”管大人倒是看得开,实则是互助互惠。

家族里先前也曾提出,想为他寻一位种花者,只是被他拒了,一来没必要,二来也怕背后站着什么人,总不自在,如今自家儿媳,当然没有不放心的。

就是有点可惜,是位女子,不然她能做的可能更多。

阮柔不知管大人的这份惋惜,商量好后,顿时高高兴兴出去,出得门外,跟管夫人打过招呼,拉上管乐章就跑远了。

管夫人进屋,肯定道,“你同意了。”

“对,”管大人道,“我在任知府已经六年,族里一直想为我活动一番,谋个回京的缺。”

“那素娘?”

“放心吧,厉害关系都跟她说过了,是个聪慧的。”

“那可不,我亲自相看过的。”管夫人十分骄傲,她果然没看错人。

开过玩笑,管大人便正经起来,“我想着,以后能不收的孝敬就不受了,省得日后再有个万一。”

“行啊,家里不缺那些。”管夫人应得痛快,“不收也好,你升官比什么钱财都重要。”

管大人笑而不语。

说到做到,接下来一段时日,管大人果真带着管乐章与阮柔四处奔走,不止是待在后衙处理一些案子纠纷,还得下去体察民情。

譬如哪个地方的案子多,他就得去下面县衙问问原因,又譬如下面安插的人手反应哪里的县令贪心不足压榨百姓,他就得去警告一番,若是情节过于严重后面又无靠山,就得想办法将人弄走。

再比如,春日要下田随农人插秧,寓意与民一心,秋日要跟人一起秋收,代表与民同乐。

这些都是能论个对错的事情,还有些撤不清理的,譬如商人低价从农人手上收粮,又顶着官府线高价卖出的,他就得去敲打敲打,下面哪个官员作风不好,传到他跟前了,他就得跟人谈心,讲一讲修身齐家的大道理。

总人言之,算是给阮柔开了眼界,充分展现了知府的活可以细到什么程度,至于衙门的案子,小到鸡毛蒜皮,大到杀人放火、匪寇伤人,桩桩件件,审下来都能叫人血压飙升。

故而,几个月下来,阮柔与管乐章长见识的同时,全是对管大人的敬佩。

不知是不是感悟到了,某一日清晨,阮柔就发现自己种植出了一株四级花卉。

说花卉都有些牵强了,因为,这株四级植物实则是一株铁树。

都说铁树开花极其艰难,可偏就这么开了,好在寓意是极好的,说明当地环境好,风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