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欢不再说话,他步伐沉重而坚定,缓慢地向外走去。
“你疯了吧?你的意思今天救你的人就是……你现在要去雪溪那里?”
段淮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人从醒了一共才说几句话,他真不知这一句是怎么如此突兀的冒出来的,“傅沉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你……”
他差点脱口说出:你看不见,难道人家也看不见?
将话咽回去,段淮月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雪溪身边的人,必然知晓你,你的样貌她也瞧得分明。若真是你……牵挂的人,怎会不认识你?”
傅沉欢不由想起方才的噩梦,无意识喃喃重复:“她怎会不认识我……”
段淮月叹气,“别再异想天开了。沉欢,你真要把自己作贱成一个疯子吗?”
凄白的月色下,傅沉欢的面色白的像一碰就碎掉。单薄衣衫灌了空荡的夜风,乌发飒动,淡色的唇微微颤抖。
“也许我疯了,”他惨然一笑:“可我感觉的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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