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费力地去做,多多请教也无妨,只要能确保毫无差池。
他自己早已习惯这样的独立,只有盛苡觉得心疼。
她的谢问琢,身后空无一人,他走到今天,得有多难多艰呢?
以后也是,他只有她了。
盛苡只是想想便觉心疼和难受。
她吸吸鼻子,说:“你别紧张,我家人从前就很喜欢你,现在也会是一样。”
他笑说:“怎么会一样?从前我的身份是你哥哥的好友,现在则是他们的女婿。别的不说,你看看盛霁那脸色?”
他当然不是真的介意,也不可能会放在心上,只是与她说笑。
可是盛苡却是半点没有被笑到,只是咬着唇认真地说:“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家人了。他们也会疼你的。”
她埋进他的怀里,“你要跟着我改口的,叫爸爸,叫妈妈,还有爷爷奶奶,等等等等,他们都是你的家人。”
谢问琢后知后觉地感应到她此刻的想法,一时间只觉得心头又酸又胀。
他的小姑娘,这是在心疼他啊。
心疼他亲缘淡薄,心疼他无父母疼爱关照,想将自己所拥有的家人,大方地分与他,让他们也成为他的家人。
谢问琢弯起嘴角,将她搂在怀中,定定道:“好,跟着我们潋潋改口。潋潋,我们是爱人,是家人,是亲人。”
他很感动,他会在意她的家人们,以后他也会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
但是,最为重要的人,是她。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很不正常,过分的强烈,他希望能够与她更加亲近,希望能够融入她的生活、乃至生命。
他承认,他最为重视的人,只有她一个,也只会有她一个。其他人,都得往后排。
他哄着她笑,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接着挑东西。
他还真成功了。
盛苡的注意力顺利被吸引走。
她专注地帮他挑着东西。他给她出的选择题都是一样的,都是在两个本就很好的东西里,挑出一个更符合她家人喜好的东西。
她挑到眼花缭乱,只想吐槽他要不要这么小心谨慎?就跟让她在“番茄红”和“姨妈红”的两根口红中对比哪个更好看一样。
可是见他这样用心,她又不忍心吐槽了,只能耐下心来好好地帮忙挑选。
正当她挑得兴起的时候,他在旁边随口说了声:“你说,要不我们挑个时间……办个婚礼?”
盛苡正认真呢,也没注意他说的什么,只是“嗯嗯”着。等又做完一波选项后,才后知后觉地偏眸看他:“你刚刚说什么?”
他却只是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已经答应了,就算后悔,也不许更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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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琢精心准备了小半个月的功夫,将东西齐齐全全地全都备好了。
期间不乏在好兄弟手中搜刮一些罕见的老物件,一同加进去,为这份礼物添几分色。
柏珩最近几个月得了三幅画,他路过一瞧,就很是顺便地搜刮了一幅走。
柏珩气坏了:“你不是要去给老丈人送礼?怎么的你老丈人也喜欢画?”
谢问琢很有道理地说:“给老丈人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总也得给我老婆准备一份。”
要是光这倒也就算了,偏这人欠揍得很,瞥他一眼过后,还要施施然来一句:“你没有女朋友你不懂,等以后你有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还是建议你先学着点,不然怕是很难有女朋友。”
柏珩:“?”
他愕然,难以想象这世上还有这般不要脸的玩意儿,气急败坏道:“你小子,我也是谈过恋爱的好吗!五段,我谈过五段!我比你有经验!”
他叹口气:“你分了五次,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我可是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他指的是婚礼。
谢问琢还是讲了几分武德的,这回没将当初半骗半哄得来的结婚证拿出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