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爹妈死了,想要下葬,都找不到一块无主之地。灾年?灾年坏啊,老百姓种出的粮食少了,可是这少之又少的最后一碗米,也要被那官绅胥吏巧取豪夺,导致饿殍遍地。这些命,算在灾年上,还是算在官绅胥吏上?还是算在,纵容这些官绅胥吏的皇帝身上?”
大家噤若寒蝉。
他们已经听明白了,老朱的雷霆震怒,正引而不发。
朱樉仗着自己是现存最大的儿子,说了声:“也许不是那槐宗在纵容,是被底下的官员欺上瞒下了……”
“他连这些都不能明白,不能辖制,不是他的错,莫非是咱老朱的错!其自有取死之道罢了!”朱元璋复而怒道。
朱樉吃了这顿排揎,低头想想,烦躁地说:“要不这样吧,老爹,你在祖训里把杀明四护法的名字,记在皇明祖训的第一页,勒令以后的每个皇帝,都得暗中查访叫这个名字的人,再把他们逐一杀了!这样我大明总该安全了吧?”
“二哥。”朱棣皱眉,“打仗和杀人,都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没有了也先、努尔哈赤,难道就没有别人吗?”
……可是没有了你朱棣,确实没有别人了吧。这是正在想靖难之役的朱允炆。
朱樉冷哼:“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按照你这样说,岂不是只有换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才可以了?怎么,还要咱爹把‘槐宗绝不可继位’写在皇明祖训上?”
对啊,换啊!
换我/咱去啊!
朱棣和朱元璋同时想。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呢!
朱元璋幽幽叹了口气:“皇明祖训?皇明祖训如果有用,咱就不会连眼前这龟儿都无法辖制了。”
龟儿朱棣:“……”
朱棣奋声反驳:“父皇,这岂不正证明了皇明祖训有可以修订之处!”
朱元璋一听,三尸神跳:“龟儿,岂不闻祖宗之法不可变!”
朱棣:“不变就落后,不变就挨打!”
朱元璋:“你变了,你赢了吗?那槐宗,不知是你这龟儿的几代孙呢!”
朱棣:“……”
那爹呢?我不是爹你的儿子吗?爹你为什么就能被排除了???
然后朱棣冷静下来。
毕竟胳膊扭过不大腿啊。但虽然扭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
爹能咋滴,还能打死亲儿子不成。
朱棣开口了:“爹,我们应该讨论,什么是好的,一定不能变,什么是可以变的……”
“比如?”朱樉在旁边问,接着,他看了看老四,福至心灵,突然说,“哦,难道你想说,为了避免之后如堡宗槐宗这样的不肖子孙,我们要改立长为立贤,就像你这样子?”
朱棣突然闭嘴了。
朱棡……不得不说,朱棡此时有点心动,于是他补了一句:“嗯,四弟的贤能,我们已经知道了,但四弟子孙的贤能,我们除了个摄宗之外,并没有看见太多。既然如此,不如将范围扩大,只要是爹的直系血脉,就都能够参与到皇位的竞争之中,成为皇帝;这便是效仿那草原之法,先有血统,再由所有人认同,这最贤能之人,便是他们新的大汉……”
将军们瀑布汗呐!
皇子们,皇爷们,叫您皇爷爷了,您想想您在说些什么吧!
老朱听完,倒是被气笑了:“哦?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你这么喜欢草原,回头草原那边来求亲,咱就把你送过去好了!再把你的三卫给你,让你在那边落地生根,同化草原,嗯!以前那嫁公主和亲草原的皇帝,怎么就个个都没你聪明呢?要是将一个个如你这般聪明的皇室好男儿嫁过去,草原不早就是我们的了吗?”
“嗯!朱棣打了哪里,就把你送到哪里,你最重要的,就是在当地多娶老婆多生孩子,回头你孩子得了血统,有了这被选中成为大汗的权利,咱大明就做你最坚实的后盾,全力助你成为那草原上的太上皇!你也不用眷恋我们这马上就被胡虏颠覆的危若累卵的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