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对她的兴致也随时间逐渐降低。
就比如现在。
“呐,榛名,不要摆出那么无趣的表情嘛~”
“假如您不把房间弄得那么脏的话,我的表情说不定会更好看一点。”
她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随后继续清理房间里血迹。
在收拾好一切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听到身后恶鬼的喃喃自语。
“感觉,有些无聊了呢,小榛名。”
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自从来到这里,她无时无刻不盼着自己去死。
但童磨不允许她自杀,仅有的一次尝试都付出了代价。
别人帮她付的,她负责去清理房间。
她不敢自杀,因为怕连累到别人。
如果童磨对她失去兴趣了,对她来说那刚好。
但是事情的变化往往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时间是一个喜鹊在枝头鸣叫的下午。
天光明媚,有阳光探进她的房间,趴在了地板上。
这是整个万世极乐教唯一有阳光的地方。
过去的日子里她恳请童磨,给她开了一扇窗。
每天白天,她都会在这里祈祷。
如果真的存在神明的话,那请给予她最终的审判,以及随风而至的死亡。
这个时间,童磨应该在睡觉。
鬼也需要睡眠吗?
她不知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有些疑惑的打开门,她发现童磨笑眯眯的站在她房间门口。
“不请我进去吗~”
观月榛名低下了头。
“请进。”
她不知道童磨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跟我去一个地方。”
“是。”
跟在童磨的身后,他们慢慢走向地下。
地下室就和它的名字一样,连一丝光也看不到。
他们到了一间牢房前,房门被扇子轻轻一顶,就开了。
牢房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的头被一个黑色的口袋罩着,身上全是血。
衣服上也全是血污,让人看不出原本的面貌来。
但是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人让她有些熟悉。
但是随后她就把整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因为童磨对她说。
“榛名,杀了他。”
似乎是被堵住了嘴,那个被黑布罩住头的人发出“呜呜”的声音。
“童磨大人,这并不好笑。”
她不想杀人。
如果非要她杀人的话,她希望死掉她手上的人是她自己。
但是童磨并不那么想。
他站到了榛名的身后,右手自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拿起了一把刀。
随后他们走到那个被吊起来的人面前,刀尖在他的心脏,咽喉等部位轻点。
“你看,榛名,杀一个人很简单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运,刑架上的人挣扎起来,把锁链挣的乱响。
“请恕我拒绝。”
冷汗爬上了观月榛名的后背,她想逃,但是童磨禁锢她的力量让她无法拒绝。
她不想杀人。
“只要杀了他,我就让你死,怎么样?”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
但是她拒绝。
“请不要戏弄我了。”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而童磨绝对不会放她走。
“试试吧。”
童磨握着她的手,在面前人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刀口。
“敢拒绝的话我就杀了他。”
观月榛名不说话了。
她干脆闭上了眼,不再去看童磨。
手中的刀划在了什么地方,她不知道。
这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