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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可不算什么难事,但我们手下的人又不会轻功, 他们现在连塞北军营都进不去, 只能在外围探听消息。”

偏偏那位裴将军又是个谣言缠身的主儿, 跟他有关的什么谣言都有,其中有些话连塞北军营里都当乐子在传。

北蛮探子去打探消息,打探到什么消息的都有,甚至还有人在传泰府元君的私生子,现下挂印而去不当将军,是因为他被神仙老子接回天上成仙去了。

真是阿弥陀佛,冒犯神明。

这种情况,北蛮探子也是无奈,只能尽其全力去探听消息,但是其中到底哪些消息是真的,哪些消息是假的,他们确实分辨不清。

下属在扎颜面前弯腰恭敬道:“依小人所见,那裴翊……应该不是泰府元君的私生子。”

他向扎颜分析道,不过说完又觉得还真说不准。

毕竟裴翊平日里那套打仗通神,百战百胜的套路玩得太好。现在不只塞北地区的人认定裴翊有神明附体,连靠近塞北的虎牢关和燕州城中的北蛮人都有些敬畏他。

难不成真成仙去了?下属心里滑过这个念头。

扎颜对下属的分析不置可否,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忽然开口说道:“把孙岳祖和他的徒弟叫来。”

下属闻言面露难色,偷偷打量着扎颜的脸色,说道:“王爷,老剑仙前些时日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扎颜眯起眼睛,眸色有些不善。

下属小心翼翼地答道:“就是……那日国师与那裴翊手下的那位高手对战过后。”

闻言,扎颜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此时,与扎颜同在燕州城内的北蛮国师木哈尔亦与亲随谈起孙岳祖。

对于孙岳祖两师徒的离去,木哈尔同样显得有些忧虑。

亲随显然不懂木哈尔为何在意那个老头子,直言道:“您武功盖世,又不需要那老头子当您的护卫,何必为此挂怀。”

木哈尔摆手道:“你不知道,我这位师伯现在年纪大了,现今唯一想要的就是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偏偏他眼光高得很,中原武林子弟众多他硬是谁没看不上,十多年前跑到塞北来看上了咱们的扎颜王爷,这十多年的小心讨好就是想把扎颜骗回去给他当徒弟。”

“要不是扎颜恋栈权位,不愿抛下王位随我那师伯练武,只怕我现在都不是扎颜的对手。”

亲随闻言不解道:“这样说的话,那老头子现在走了不是好事吗?”

“好事?”木哈尔摇头,想起那日持剑与自己对立那人。

长得倒是一副好模样,但是却浑身透着邪气,持剑杀人如砍瓜切菜,饶是扎颜麾下有诸多武林人士,在他手下却都过不了三招。

那日若不是木哈尔及时出手,只怕北蛮军营便要血流成河。

那人所练的邪功也会更上一层。

木哈尔闭眸叹息道。

“我怕的是……他现在又看上别人了。”

宜州城内,正在冰面上垂钓的陆卓莫名打了个喷嚏。

身着棉衣的裴翊从旁边的小院中开门走出来,听见陆卓的喷嚏声抬头向冰面上望去。

那陆卓正穿着蓑衣,戴着一顶青斗笠,跷着二郎腿仰躺在一个老旧的木质躺椅上垂钓。

冬日严寒,他们租住的小院外的河面已经结了三尺冰,但是这位陆大侠为了潇洒,身上也不过就比平时多加了两件薄衣。

此时听他打了喷嚏,裴翊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活该!”

陆卓听见声音,抬起斗笠向裴翊望来,挑起眉毛冲他笑了笑。

头上的青斗笠鲜艳得扎眼。

裴翊看见他那顶斗笠就来气!

因这些时日街头巷尾都在传皇家父子和裴翊的各种谣言,陆卓听了心里怪腻味的,裴翊嘲讽他是个醋坛子,陆卓便弄了顶青斗笠回来气裴翊。

裴翊这辈子也没见过他这种人——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自己给自己找顶绿帽子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