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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听闻他那段时间连与人亲热,房中都要安排十来个人看着,以防有人行刺。

陆卓听到这个消息时,竟一时不知该先嘲讽这人太怕死,还是先嘲讽这人未免太色迷心窍。

这种关头居然还有心思找人睡觉,陆卓觉得这位扎颜王爷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怕死吧。

而陆卓此时想起这一茬,也是因为想起了扎颜的色迷心窍。

因木哈尔手下多是高手众多,这些年扎颜为了保命,也命人在武林中搜罗高手,以钱财美色笼络了不少武林人士来做他的护卫。

其中中原武林自然也有被利益驱使之人,投到扎颜营中,做了他的手下。

能通敌叛国的人,道德水平能高到哪去?因扎颜独爱大郑少年,为讨好扎颜这群武林人士,还会亲身潜入大郑,掳来十五六岁的少年,送入扎颜帐中,任其凌虐。

再想想穆晏的相貌年纪,可不正是那群人的最为中意的猎物?

想起这茬,陆卓就直咧嘴,脚下马儿一刻不停追踪而去。

只怕晚了一时半刻,叫那两人挟了穆晏溜出关去,送到扎颜面前,给穆晏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陆卓在路上行了半月有余,已经穿过整个塞北,却仍旧不见穆晏和抓走他的那两人的踪影。

四处打听,路人皆称不曾见过有如陆卓所言的人。

陆卓知道抓走穆晏的人定是乔装打扮过,只是不知陆卓是赶得太快错过了他们,还是来得太慢已经被他们逃出边境去了。

来到边境的渭州城,陆卓在城门外的茶摊坐了一日,观察着来往的商贩、行人以及他们的车辆、马匹,都没有发现有穆晏被藏在其中的痕迹。

守到黄昏,城门将闭时,却仍旧没有穆晏的消息。

陆卓心下一沉,心道只怕要出关一趟了。

出关的路,陆卓是七年前就走惯了的,倒也不怕,只是怕裴翊牵挂。

想了想,陆卓先进城去了城中驿站,找了个驿卒请他明天去军中帮他带个消息给裴将军。

“裴将军?”驿卒诧异,好心提醒陆卓,“可是裴将军数月前被召入京城,现在还没有回来,兄台这口信怕是送不到裴将军面前了。”

陆卓摆手道:“小兄弟不用担心,你帮我把这口信带到军中,等裴将军回来自然有人帮我转告。”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块碎银,递给驿卒。

驿卒脸上的笑容立即大了几分,抬手接过碎银,笑嘻嘻说道:“兄台何必这样客气,你既然也曾是军中兄弟,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不知你要带什么口信给裴将军?”

对,陆卓这回用的身份还是禁军前任校尉的这个身份,没办法,官场上还是官身好用,哪怕你已经是个离职人员。

陆卓思索片刻,向驿卒说道:“你就跟他说,我要出趟远门,不日就回,叫他不用牵挂。”

驿卒数着银子笑眯了眼睛,听着他的话不住地点着头,陆卓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幸而待陆卓说完那驿卒自觉地又重复了一遍,确定没有错漏后,陆卓点了点头。

驿卒又问:“兄台还有其他话要带吗?”

陆卓闻言,又想了想,向他说道:“你再跟他说一句,就说我会每天都想他,让他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说完还让驿卒把他的包袱一起带给裴翊,只拿了几样重要的东西,便转身离去。

驿卒自听到他那句‘每天都想他’便愣住,瞠目结舌地看着陆卓的背影离去,突然反应过来。

姓陆的校尉,那不就是裴小将军在京城的那位……

驿卒回过神来,几步上前跑到门口,想要再看看那人的模样,但街上只有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姓陆的校尉早已不见了踪影。

原来终究是校尉抱得将军归,驿卒想起前些时日街头巷尾流传的塞北客已死的传闻,虽塞北客大侠已经失踪多年,但是塞北还是有许多如驿卒一般的民众相信他们是能成一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