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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裴翊忍不住叹息一声。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啊?”陆卓问他。

裴翊看了这‘不解风情’的男人一眼,又故意对着他大声地叹了口气。

好啦,这下陆卓知道他是冲着自己来的了,但还是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出声相询结果讨了好几个白眼,外加一句:“说了你也不懂。”

这不就奇了吗?

“就是不懂我才问你的嘛,要是懂了我还问什么?”陆卓摊手。

瞧着他脸上那块假皮,和那故作无辜的表情,裴翊就牙根痒痒,偏头瞟了他半晌,伸出手指对着他的脸上下指了指。

“你把这块皮揭下来,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陆卓吃惊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假皮,打着商量问道:“真话假话?”

“假话。”裴翊毫不犹豫。

他就知道。陆卓嘿嘿一笑,摸着脸上的皮笑道:“就是真话也不能揭,还要留着这张脸招摇撞骗呢。”

他倒是跟裴翊说了他和燕云飞、王飞虎的关系。

七年前陆卓因故离开塞北去了雁荡山,无意中在山中救了正在被猛虎攻击的燕云飞。燕云飞见他虽相貌古怪,但武艺高强、侠肝义胆,不过交谈两句便将他引为知己,知他无家可归,四海为家,便与他结了异姓兄弟,将他带上了雁荡山。

那时燕云飞已经和王飞虎拜了把子,陆卓上山以后便成了三当家,唤燕云飞做大哥,王飞虎做二哥,但说起来他和王飞虎其实并没有真正拜过把子,也并没有什么感情。

是以当年雁荡山一战后,王飞虎也没有寻过他,他也没有再寻过王飞虎。

他中间略去了很多故事,裴翊当然知道事情不会像他说得那样简单,但也没有细问,只在细节处挑些毛病。

“无意中相救?”裴翊挑起眉头。

陆卓无奈:“有意有意行了吧,大哥其实已经一掌击退猛虎,但因我有意与他结识,好借他的名头上雁荡山找一个人,才会抽剑去刺那头老虎——我以前还当自己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已经算是一流,后来山上的人把那老虎一分为二,我看见那老虎五脏俱碎,才知原来强中更有强中手。”

提起往事,陆卓有些失神。

他喃喃自语道:“燕云飞武功内力之深厚,只怕十年内我都难追上他。”

“可是你……”裴翊忍不住开口。

可是江湖传言,当年塞北客与燕云飞在雁荡山大战,最后的结果是塞北客杀了燕云飞。若是真如陆卓所说,这十年内他都难追上燕云飞,那七年前的陆卓如何能杀得了燕云飞?

裴翊不解,但知道再问下去,只怕又要问到陆卓不想说的话题中,便只能打住。

陆卓感激他的体贴,两人一起静静地等在芦苇荡中。

没过一会儿,裴翊又开口:“喂,那我这回怎么叫你?总不能还是叫你塞北客?”

陆卓笑了:“你这不是已经叫上了吗?”

他躲过裴翊的眼刀攻击,笑吟吟地正想跟裴翊报上自己在雁荡山的化名,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僵,半晌挠着脸支吾说道:“要不你就叫我大哥吧?”

他突然觉得这主意极好,从前裴翊不就天天管沈严叫大哥吗?现在管他叫两声大哥怎么了?

好啦现在沈大哥没了,从今以后,他就是裴翊的陆大哥了。

陆卓一拍大腿,就这么决定了!

裴翊全不知道这人在做什么妖,花了好些功夫,才在张头领到来前把陆卓的化名问了出来——若是他真的不知道,上山以后别人提起陆卓的化名,他却没有反应,岂不是全露馅了?

陆卓当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不过负隅顽抗罢了,拼的就是那份晚死晚托生的信念。

抬眼看着在边呼唤边走近的张头领离两人还差几步时,陆卓搓着衣袍凑到裴翊耳边吐出两个字。

裴翊愣了愣,怔在夜风中,只觉得冷风吹得自己面颊微热。

张头领上前来携着陆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