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溺，溺，我的绝望，溺会满足我对不对。”

“溺，与其那样痛苦的死掉，不如这样死掉吧。”

沙溺很想说，你以为我想死吗？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寿终正寝你还不知道吗？

可她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盾子吻了上来。

有什么流进她的口腔，她的喉咙。

在盾子松开她后，盾子似乎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溺，不会疼哦。”

“只要睡着，就好啦。”

沙溺忽然很困，她莫名觉得，自己大概真的醒不过来了。

她幽幽的叹口气，“盾子。”

我好恨啊。

“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她目光温和，像是从前一样的温柔，对他笑了笑。

盾子愣住了。

为什么没有生气？

为什么还要对他这样笑？

为什么这样温柔？

他不知道，他不理解，他不明白。

他心里好疼啊。

为什么？不应该，他怎么会疼呢？他应该感觉不到疼才对，他为什么要心疼？

沙溺努力睁了睁眼睛，自嘲的笑了笑。

也罢。

她，也该放下的。

“盾子。”

“再见啊。”

合上眼睛，沙溺往后倒去。

盾子机械的抱住沙溺，他蹭了蹭沙溺，“晚安，溺。”

“早安，溺，该起来了。”

溺，溺，你怎么不动，你怎么不起来？

溺？溺？

盾子推了推沙溺。

好凉。

你是不是冷啊，溺，再盖一床被子吧。

啊溺，起来吃饭了。

不起来？

起来吧，为什么还不起来。

快起来吧，该饿了。

起来啊。

睁开眼睛看看我。

——她死了，江之岛盾子。

——滚！胡说，她没有死！

——你清醒点，你杀了她！她死了！

——滚啊！你怎么没消失！给我滚！

——江之岛盾子，你放过她吧。

将她，埋葬了吧。

盾子捂着头，头疼欲裂，眼睛逐渐布满红血丝，最后定格在凶狠冰冷的神情。

——我的溺，才没有死。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永远！

————

沙溺再次来到纯白空间中，远处神明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感觉头很痛，所有记忆扑面而来，让她头更痛了。

啊，想起以前的事了。

为什么这次会想起来。

无惨、杰、盾子。

三个世界，三个幼驯染都如此，沙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仔细一想她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

“你来了。”

神明的声音让沙溺回过神。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沙溺。”

沙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好，但是神明这么说了，那就是吧！

“神明大人，您可以送我回去吗？”

她不想去别的世界了，她只想回家，回到大海。

“现在不行。”

“为什么？以后就可以？”

“……神力不够，做不到。”

沙溺：“……”

“那我留在这里可以吗？实在不行，我去轮回吧！”

“……神力不够，做不到。”

沙溺：“……？”

卡密saa啊！

————

凉子还是在盾子陷入疯癫的时候掌控了身体，他抱起已经凉透的沙溺身体，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