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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半个。

两人一大一小的脚印在雪地里逐渐蔓延开。

姜时镜淡然道:“武林大会结束后,没有意外的话,去京州。”

武林大会定在二月中旬,桑枝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时间,那时她很可能还在禁闭期,即使能够前往昆仑参加武林大会,但无法跟随少年一道前往京州。

她怅然地叹了口气。

姜时镜垂眸瞧了她一眼:“怎么了?”

桑枝摇摇头道:“没事。”顿了下,又提议道,“你去京州前能不能传书信告知我,若是我没被关禁闭,兴许能在京州碰面。”

少年愣了下,转而弯起桃花眼,眸内漾着笑意,道:“去颜府当丫鬟?”

桑枝:“?”

她气鼓鼓道:“你想当丫鬟嬷嬷还不让呢。”

姜时镜眼里的笑意更盛了,他没再逗趣小姑娘:“你去京州做什么,好奇白家的案子?”

桑枝迟疑了下:“一部分是因为白家,但……”她轻皱了下眉,“我落了个朋友,莫名觉得她应该在京州,我想试着找她。”

她以前从未产生过这种直觉,直到那次皇宫噩梦,脑海中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不属于她的思维,就像有人在同她说,纪宜游在京州等你。

如入侵性思维般,在大脑内忽然跳出来。

姜时镜眉梢微挑,重复了一声:“朋友?”

桑枝点了下头:“嗯,是很好的朋友。”

走进庙宇后,视线徒然变暗,庄严肃穆的大殿没有一丝烛火,光无法从偏小的窗户透进,像被大刀劈开隔绝在庙宇外。

山神金身被阴影笼罩,透着震慑性的威压,一眼望去竟多了几分诡异感。

桑枝环顾了一圈,右长老和新娘晴天都不在。

地面上甚至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切都无比怪异。

“你先前梦魇时出现在梦境里的十六七岁的姑娘,幕落山庄今早回信了。”少年蓦然出声,打破寂静。

桑枝收回视线,愣愣地看向他:“找到那个姑娘了吗?”

姜时镜摇头道:“目前为止,整个皇宫没有被锁起来的姑娘,亦没有十五岁至二十岁的姑娘暂住皇宫。”

桑枝抿了抿唇,涩声道:“兴许还未发生?”

姜时镜隔着帽子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

“若真如你所说,是预知梦,无法知晓确切时间,你要如何救她?”

“别忘了,皇宫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

他说得没错,梦里的皇宫高墙耸立,戒备森严,鸟飞进去都会被射杀。

虽然那夜的梦境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从记忆里淡去,但绝望感好似还徘徊在她体内,迟迟没有消失。

姜时镜:“许是你那几日话本子瞧得太多,乱了梦境。”

这是最好的解释,桑枝没有辩驳:“或许吧。”

抱在怀里的汤婆子温度正在变凉,她无意识地用手摩擦着微凉的壁,绕到了金身像的背后。

她记得当时右长老用拐杖到处敲了好几下金身像才挪开,露出暗室。

可眼前的金身干净光滑,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她把汤婆子放在地上,用手一寸寸地摸着山神金身,研究机关。

姜时镜默不作声地走到屏风后,进了里面的房间。

片刻后,正当桑枝怀疑机关不在山神金身上时,一直稚嫩的女声突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莫名升起了一股做贼心虚的错觉,赶忙收回了在金身上乱摸的手。

姜时镜也从屏风后的房间走出来,朝着桑枝暗暗摇头:“不在。”

晴天扶着栏杆缓慢地走下楼梯,疑惑道:“精怪姐姐,你们是来找大祭司的吗?”

桑枝呼出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才道:“我们找他有些事情。”她微微弯腰,凝视着晴天清澈如水的眼睛,温柔道:“你一直一个人在庙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