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凝剑,做的起势动作恍惚看到了谢怀的影子。
黑衣傀儡这才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大骇地急速往后退去,并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仪器,像是通讯用的。
闻涿大惊:“枕流!不能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谢怀听不到他的声音,但依旧动作极快,在十九岁修为顶峰的谢怀面前,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徒劳,白费功夫的。
极快的剑光就像是一道流星,飞快地在他眼前闪过,还未等傀儡反应过来,手中的通讯器便碎成了几块。
只见姜婵的身子又微歪了头,随意地挥剑,磅礴的灵力排山倒海的倾泻,化作了令人无法喘息的灵力墙,摧枯拉朽地倒向黑衣人的方向。
谢怀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他是否还有活着的机会,他出招,收剑,那道差点将姜婵三人逼死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
但在谢怀的剑前,即便是逃了,又能活多久呢。
眼前的危险消失,谢怀又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
神识碾过地上的二人,闻涿面色一白,痛哼了一声。
“枕流…是我……”
谢怀随意扫过闻涿,他仍旧记得在南海之中,他被摄去神识,贴近桑昭的模样。
自然对他没什么好的脸色,见他伤势不重,冷冷“嗯”了一声。
闻涿头皮发麻,望着姜婵宁静的面容,竟然生出了一丝对谢怀的敬仰。
谢怀累极,却也尽全力地向前勘探着,寻找着是否有不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就在这时,他发现了昏迷的桑昭。
日思夜想的人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谢怀惊得退了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先记忆中那个没什么印象的刁蛮少主,如今竟是满满当当地占据了他整个胸腔。
南海听学的记忆太过迷幻,与他本人中的记忆完全不同,但如今重伤的他无法分辨判断究竟哪边才是真实。
他只知道,自己在那段记忆中,每一个画面,每一次相处都成为他心中夜夜难寐的滚烫,就像那道炙热的业火,疯狂吞噬着他的理智与冰冷。
等到他反应过来,那道身影已经雕刻在他灵魂深处,成为他无法抹去的存在。
谢怀身形微晃,跌跌撞撞往她的方向走去。
她为什么昏迷了?有没有受伤?在泺城秘境的最终,是不是她将所有人一起带出去的。
谢怀又想起她跌坐在自己面前,绝望痛哭的哀泣。
心如刀绞。
他上前,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嘴唇嗫嚅,心中尽是无边的苦楚,酸涩与悲痛溢出胸膛,凝结在嘴边,化成一道颤抖的声音:
“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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