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2 / 30)

林羨魚不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洛雲郅輕笑着去給他加飯,舀的是裏面最軟、最燙的一口,讓林羨魚端着米飯澆剛開的湯汁。

每次這種時候,林羨魚就會露出幸福且恬足的笑容。

“像這樣把醬汁澆上去,可好吃了,不信你也試試!”

慷慨又明媚。

貓兒眼睛掃過。

“別光顧着給我打飯,你自己的呢?”

洛雲郅挑眉:“這不是給某個小妖精打飯去了?”

林羨魚臉瓣更紅,懶骨頭也撐起來一身嬌氣皮肉,爬似的去給他也盛了滿滿一碗。

洛雲郅抿着唇.瓣看他,眼底又溫柔又感慨。

林羨魚端着小飯碗,渾身軟得像鍋裏的腐竹。

他坐姿是沒正行的,主打的就是身嬌體軟。

他饞呼呼端着米飯:“來來來,快把你的小碗端過來,哥哥給你澆汁啊。”

洛雲郅狹促笑了一聲,把碗遞給他,讓林羨魚淋了一層濃濃的汁。

他平日裏大多數只吃白米飯,像是上面沾了點別的顏色,都讓洛雲郅覺得礙眼。

冷冰冰的餐桌、一成不變的吃飯、咀嚼,緊緊閉合的灰色窗簾,充斥着頹敗、晦暗和陰冷。

他如同鋼鐵機械,排斥着周圍的改變,厭惡溫暖和熱度,喜歡白色米飯被“沾污”、讨厭油潤的顏色。

但他貪戀着陽光曬到米飯上的味道,油潤醇厚,讓空蕩蕩的胃一下子溫暖起來。

很香,肉汁澆在米飯上,有種小家庭暖烘烘的溫暖感。

洛雲郅吃得特別香,林羨魚笑得很甜,但他胃口小,吃幾口就吃不下了,但能再喝一碗湯。

洛雲郅把他剩下的一起吃了,兩個人沿着街道一前一後,提前養老生活。

平時林羨魚話很多,但今天吃飽了話反而少,兩個人沿着街道走來走去,看到有人在河岸邊放風筝。

風筝攪到一半,斷線了,呼啦啦飛。

小孩嗷嗷哭叫,洛雲郅和林羨魚就立在那裏。

林羨魚:“哇,哭得好慘。應該趕緊拍照留念,以後在結婚儀式上循環播放。”

洛雲郅表示贊同:“尤其是鼻涕泡破掉的瞬間,不容錯過。”

可以說是好缺德的兩個人。

連旁邊的路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本來還擱那猖狂大笑,結果風筝長了眼睛似的,迎着兩個人飛過來。

周圍譴責的目光更多了,搞得林羨魚特別不好意思,因為臨門一腳,林羨魚沒撿,風筝就飛走了。

洛雲郅摸了把林羨魚的臉。

“跟小孩一起等着,我去撿。”

林羨魚感覺他像是哄小孩,眼神都黏糊糊的。

“好吧、好吧,你快點去。”

洛雲郅去追風筝去了,林羨魚順便哄小男孩。

“哭吧,哭吧,眼淚是腦子裏進的水,哭出來以後就會變得聰明很多。”

小孩:“……這就是你跟祖國花朵的态度?”

這小孩被寵壞了,總感覺全世界都應該哄着自己。

“你對小孩可真是一點也不溫柔。”

一個帶着墨鏡的大叔毫不留情的吐槽他。

墨鏡很大,幾乎占據了他大半張臉。

從他一身低調內斂的高定來看,林羨魚也看不出個啥。

只是對方的輕蔑的态度讓他有些不爽。

林羨魚挑眉:“不服啊,那你報警啊。”

大叔:“……”

估計是這輩子沒見過如此渾身逆骨的人物,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臉色難看程度,跟前面廣場的塗鴉牆一個色。

大叔半摘眼鏡:“你不認識我?”

林羨魚平直眼眸:“我認識rmb上那位,你是嗎?”

大叔:“……”

很想堵住他這張嘴!

洛雲郅喜歡的就是這種貨色?

大叔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