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神气。
没想到一旦选择了放弃,就像放弃了所有东西一样。
可能本来,他就什么都没有。
他思考着自己该去哪里,首先,他要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那天晚上,几个商贩在聊天中提起,璃月港是一座包容性极强的城市,无法待在蒙德,不如前往璃月。
他收拾了自己一些为数不多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为了更好替代阿贝多而获得的。有些,他几乎是用不着了,而尝试练习的素描本,他倒是留了下来。
寥寥勾勒几笔,他依照记忆,在画本上画了一张地图。
一张与他的起点相关的地图。
当他在这个画本里签下他选择的名字,他忽然间意识到,从这一刻起,这个画本在某种意义上,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了。
多里安。
他再嚼了一遍,像要把这个名字拆开,逐个品尝。这是他从远去的记忆里留下的名字,与albedo不同,到底是哪些远去的记忆,他也不清楚。
他大概猜了猜,许是莱茵多特在制作人造人时,选择的两个不同的代号的其一。
我走了。
他在杜林的心脏面前站了许久,最后默默的在心里说。
我要到有生命的地方去。
mini在洞外催促着他,他的幻想朋友又回来了。
……再见。
.
话说回来,无妄坡,这么热闹的吗?
爬上一座山,站在山头,隐约听见吵闹的人声。
穿过树丛,走上石梯,一个老人回头望着他。
而正前方,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甚悦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他不想凑这个热闹,正想绕路而行。那老人就开口了:
“年轻人,你也是来参加驱邪仪式吗?”
他表情上的茫然肯定是被读懂了,那老人招招手,示意他走过来,还让他走的时候轻一点,他抱有疑惑,还是照做了。
“什么是驱邪仪式?”
“嗯?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来无妄坡?”
“这里去轻策庄比较近。”
“你要去轻策庄?是去探望亲戚吗?”那老人可能是把他当做轻策庄里某个人的后辈。
他摇摇头,“我……”
他想了想该怎么说:“我旅行了很久,很累,想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难怪,你一看就不像璃月人,你是蒙德人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算什么意思?”老人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有过多探究的意思,转而讲起了前面的驱邪仪式。
“几天前,我们庄里来了一堆小伙子,说是什么诗社的成员,结伴游历山川,寻找灵感,个个舞文弄墨的,看着像模像样,在庄里待了还不到一天,又是嫌弃这里的风景不好,又是嫌弃吃的一顿粗茶淡饭。”
多里安惊讶地说:“你是轻策庄的?”
“你这小伙子问得还挺奇怪的,老的少的,这儿围着都是轻策庄的,喏,除了那几个。”
那老人往人群最里边的几个穿着上等霓裳花做的锦缎衣裳的年轻人努努嘴。
“他们怎么了?”
“还能怎么,能请一位方士出马,肯定是中邪了。”
这些对多里安来说都分外陌生,他想多和这个老人聊聊,可没等他问清楚,前面的人群突然分开了。
一个戴着面具,穿着多里安从没见过衣服的男人,握着一柄银剑,在周围寻寻觅觅,奇怪的是,他手里的银剑在不停颤抖,好像是他无法握稳剑柄,又或是有什么东西在左右他。
“嗯……我感觉到,是妖邪的气息……辟邪剑在提醒我,它来了!它来了!它就在你们中间!”
人群一片哗然,那几个富家公子更是以猜疑的目光紧盯着四周,仿佛这样做就可以使用他们的肉眼凡胎寻出混入其中的妖邪。
多里安也是打量了一圈,他发现那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