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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真人摸摸下巴,竟然也很有研究精神地将书本摊开对向鹤见稚久,指着上面的文字回答:“人类的书里说,喜欢一个人可以送花。”

“所以我就让花御在出去之前给我留了一堆,但是看起来稚久没什么兴趣。”

因为之前直球失败,真人在想着下一个接触方法时顺手找了本人类的东西,本来以为用在人类的鹤见稚久身上应该会很有效。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用呢。

鹤见稚久眨了眨眼睛。

对浪漫过敏的少年盯着上面的字沉吟几秒,放弃思考,转头就问:“漏瑚和陀艮都出去了?”

“是呀,最近那个咒灵操术的咒术师在抓我们。我半路把稚久带走了,那这下来抓我们的就不止一个了。”真人配合的回答,眯起眼睛笑了笑,无赖地耸肩:“大概会被一些咒术师群起而攻之吧。听陀艮说已经有人追踪到他的领域了。”

“这样啊。”

鹤见稚久捏着自己的下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真人,点点头,似懂非懂。

像是明白鹤见稚久此时在想什么一样,真人也一眨不眨地回视他,缝合线交错的脸上依旧笑靥灿烂,“在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一点点。”

鹤见稚久诚实回答。

“一下子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真人的行为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鹤见稚久敢肯定,现在不只是五条悟中原中也找不到他,就连费奥多尔放在他身上的定位显示也锁定不到人了,更别提一直都在关注他的黄金之王。只看羂索对他的咒杀能不能穿透领域追踪到他身上来。

在这个领域之外的人眼里,鹤见稚久属于失踪状态。

但鹤见稚久指的‘打乱计划’却不是说真人劫走他,而指的是另一件事。

真人毫无压力地笑了:“没办法嘛,我又没有羂索那样的心思去和咒术师们弯弯绕绕。稚久又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对咒灵不是很感兴趣一样。”

“再这样下去稚久就会被人类抢走了,我只好想点特殊的方法重新和稚久拉近关系。”

“反正我又不是人类,出其不意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真人说,他才不在意外面有没有因为鹤见稚久失踪而闹翻天。

他是咒灵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人类的条条框框去严密地思虑对鹤见稚久动手之后会带来的后果。

鹤见稚久一席话听下来,竟然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还恍然大悟般认可了真人的说辞:“是哦,有道理。”

真人眸色一动,又无害地笑起来,异瞳定定地看着不远处那个突然变得无法看清灵魂的少年:“那么,稚久究竟记起来了多少呢?”

鹤见稚久究竟从他的记忆里看见了多少?

真人也说不准。

他只知道这样做能最先一步将鹤见稚久抢到手,鹤见稚久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他不会犹豫理想和挚友之间的选择,那么只需要先一步把鹤见稚久拉到理想这一边,那么他就再没有被找回去的可能。

但是,这还不够。

真人弯了弯眼眸,异色的瞳孔倒映出少年的身影。

他想要鹤见稚久彻底认清他的想法,而不是一个‘同类’。

‘噗’一下轻响,真人单手合上书本,随手丢到一边,从沙滩上站起来。

咒灵的赤脚踏上了那些艳红的花。

鹤见稚久垂眸,看见扬起的花瓣掠过真人惨白的脚踝,像是溅落的鲜血,碎了一地;强烈的反差色映入眼瞳里,少年惊异地收缩瞳孔,抬起头时又见那个蓝灰色的人形咒灵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看见他的另一只手对准自己的胸膛,无为转变在这一刻发动,让手指嵌入胸腔。

汹涌的气流随着术式带动的庞大咒力一起扰乱真人绑好的头发,绳索挣脱发尾,发梢扬上空中。

一寸、一寸。

杂乱的光源从真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