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悬赏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
包括他自己所在的那个黑色组织都为此派人行动起来了。
魔人想做什么呢?
鹤见稚久心里隐隐浮现一个猜想,所以更奇怪了。
“你想了解我,了解我很多你不知道的过去。为什么?费奥多尔?”
鹤见稚久看向那名不请自来的客人,费奥多尔、或者说魔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他第一眼看见这位远道而来的国际罪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也许是秘密文件里长焦拍下的模糊镜头里有一些足以让人产生视觉错觉的死亡嘴角吧。
面容带笑的俄罗斯青年闻言愣了一下,看向鹤见稚久的表情好像在看什么新品种的木头。
他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我很在乎,在我回答我的问题之前稚久能先告诉我吗?”
鹤见稚久没有拒绝:“请说。”
“稚久不在乎自己的信息外泄,甚至对我直接闯入这里——你全部美好童年回忆的承载地都不在意。我想知道为什么。”
费奥多尔说,看见少年眼眸低垂,抿紧嘴唇。他倒是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一点,透彻到了鹤见稚久的内心。
“据我所知,鹤见执行官的过去是相当幸福的家庭。”诡谲的魔人笑说,说着少年似乎已经不在乎的事情。
“母亲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父亲是警视厅的高官,少年天才家庭和睦,是很多人奢求不来的人生。”
他说,目光掠过客厅里摆放的那些相框。
照片没有抹去谁的身影,静静地放在那里,最多落了点灰。
像是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仇恨,又或者其他什么。对这些的态度出奇的平淡
“这样一段过去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悲伤之后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的,为什么稚久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一样?”
鹤见稚久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呢?
还有他做下的准备,执行官的地位、大型犯罪组织的二号人物、强大的人脉和信息网……
这些准备如果是那个白日梦想家,现在具有改变命运力量的德累斯顿石板和「书」大概已经都落到鹤见稚久手里了。
但是鹤见稚久还没有。
是还有被人挽回的机会,还是他在等一个万劫不复的时机。
费奥多尔青睐前者。
毕竟要是换白日梦想家,在黄金之王病重的消息传出当天他就有可能计划去直接袭击御柱塔夺走那块命运之石,非时院影响力下降带来的混乱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鹤见稚久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因为人要向前看啦!”
鹤见稚久说。
费奥多尔眨了一下眼睛,没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振奋:“什么?”
“想太多会被困在过去的悲伤里,与其沉湎伤痛不如继续向前走,去寻找新的、能说服自己的目标。”
“做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情,然后贯彻下去。”
“所以过去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有对未来的一无所觉。”
鹤见稚久扬起笑容,那样明快的笑容,几乎让费奥多尔以为鹤见稚久下一秒就会欢快的告诉他已经做好重塑而新生的思想准备了。
这样的态度让费奥多尔差点下意识地问出了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不应该问的问题:“那稚久的目标……不。”
话还没出口费奥多尔就收住了,他只道了一句:“听起来稚久像是已经有目标了,恭喜。”
还没有,鹤见稚久还没有找到目标。他还是孑然一个人在虚伪的世界里游荡。
关键的突破点在他和那个犯罪组织上,如果想夺取鹤见稚久,这层关系必须拿下。
费奥多尔唇角微微上扬。
而他将会比大多数人更快。
“恭喜就不用了,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鹤见稚久不满地拉长尾调,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被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