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的研究资料你看过,威兹曼……鹤见稚久太特殊了。”国常路大觉说。非时院和鹤见稚久之间的芥蒂由来已久,他本来应该直接让兔子们控制住那个少年,但对上那个孩子笑吟吟的视线时国常路大觉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鹤见稚久是没有战斗力,但是他敢孤身闯入御柱塔绝不可能是一时脑热。
习惯了弱小,就习惯了准备好一切再踏上征途。而且鹤见稚久本就毫无威胁,换种说法他站在石板之间就是在稳定无色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相比之下有件事更让国常路大觉警惕:“前任无色之王三轮一言逝去之前曾托人给我带来了一则预言,他警告我:‘当心一切能给鹤见稚久提供帮助的人’。”
阿道夫·威兹曼皱起眉:“这个预言……”
“你是不是也觉得熟悉?”国常路大觉说:“这简直就是石板针对鹤见稚久的另一种形式,和他那份特殊一样,都在剥离所有这个孩子能得到的力量。”
“我之前以为预言里的人是赤之王,但前不久你出事之后和鹤见稚走得最近的又是无色之王,现在绿之王比水流现身……威兹曼,你是最了解德累斯顿石板的人。石板到底想做什么?”
国常路大觉目光如炬,期待好友能给出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中尉。”阿道夫·威兹曼脸上带着苦涩。
白银之王心情复杂地看着火光冲天的战场,见非时院的兔子一直尽力给两位王权者保留一个安全的沟通范围,不禁喉头泛苦:“但我今天还是来了,我从三轮一言留给他的氏族夜刀神狗朗的预言那里确认到了一个姐姐曾经从石板中心破解出来的低语,但我不知道这件事和鹤见稚久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等国常路大觉追问,战斗力能力偏弱的十束多多良带着栉名安娜过来,还没靠近就被非时院的兔子拦下,青年神情严肃的请求道:“这件事能让我们知道吗?”
阿道夫·威兹曼点头:“当然可以。”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两位鹤见稚久的亲朋好友说出了七十多年前就有的语言。
“七十年前,姐姐破译出的低语里,石板在说当时所有人都不明白的话:‘他已经赢了。’”
「他已经赢了。」
「他杀死了两个我们,而我们会成为最后一个。」
「所以不能让他赢。无论现在、过去还是将来,鹤见稚久都是敌人。」
随着阿道夫·威兹曼复述的话落,十束多多良睁大眼睛,眼里全是诧异:“这是七十年前的石板?”
七十年前别说鹤见稚久有没有出生,那已经该是隔代的年代了。
德累斯顿石板为什么……
“这份解析我的姐姐克劳迪娅·威兹曼花费了三年时间,虽然不能保证一字不差,但大意是这样。”阿道夫·威兹曼再次苦笑,“那孩子还不知道这个研究,或者说,他已经对这个研究不感兴趣了吧。”
对石板的仇恨,对命运的反抗,对世间一切不公的质疑,少年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所以他要撕毁问卷,和另一个反抗者一起孤独前进。
但是未曾设想,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同样的事他已经做过不下百遍,只待旗帜高扬,静候已久的胜利就会一拥而上。
突然。
巨大的嗡鸣声骤然在城市上空炸响,一时间就算是展开了王域的王权者耳边都拉起了细长的耳鸣。
交战的人们不自觉抬起头探寻未知让他们感受到威胁的存在。
阿道夫·威兹曼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大双眼,瞳孔紧缩如针。
达摩克利斯之剑、头顶上无色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爆发出了惊惶的色彩,恍惚之下好像伫立在那里的不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而是德累斯顿石板本身。
——如同神明临世,俯瞰人间。
有人不可置信地低语:“……他成功了?”
谁成功了?
无色之王还是鹤见稚久?
比水流突然叹了口气,他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