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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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地在昆仑待了一周,江宴秋便找了个由头下山了。
昆仑每天都有无数弟子进出,完成宗门任务的、外出历练的、社交的……只要有弟子腰牌,一般没人管你下山干什么。
就像楚晚晴,三天两头下山买零嘴和话本儿,搞得轮班值守的弟子都快认识她了。
江宴秋先是进了山下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乔装打扮成一幅落魄的散修模样,然后退房,跟人合租了公共飞舟,去了距离昆仑七百里的苍华洲。
不同于他从小长大的东梧洲,苍华洲严格意义上在上玄的管辖范围内,奉上玄为国教,有天赋的弟子也优先考虑上玄而非昆仑。
因此,在那里遇到熟人或昆仑弟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相当稳妥的。
江宴秋施了易容术,此刻看起来相貌平平,华贵的法袍换成了普通道袍,头上也只插着一根木簪——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贫困散修打扮。
第一次坐这种公共玉舟,他就像体验生活的仙二代,相当新奇。
说起来,他的人生还真像坐火车那样猪突猛进、曲折离奇,先是穷得连马车都坐不起,一下子就变成不知人间疾苦、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富贵小少爷了。
飞舟自然比不上江氏和昆仑曾经接他的那艘,里面没有舒适的小软垫,也没有防风防震的符箓,看外头的磨损程度,这飞舟年纪属实是比他还大了。
但意外的是,坐这种飞舟的人还真不少。舱内仅能容纳十人的位置,硬生生挤了二十多个,江宴秋觉得自己快被挤成沙丁鱼罐头了,大腹便便的飞舟主人还涨红着一张脸,把最后一个乘客往里推。
那修士道袍被挤得皱成一团,脸甚至快贴到里面一人的胸膛上了,才勉强被强行塞进去。老板舒了口气,把门狠狠一关,带着苍华洲口音说了一句:“马上起飞,坐稳了您嘞!”
一船面有菜色的散修纷纷抓牢了扶手和挡板。
江宴秋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发现有人在打量自己时,还朝对方笑了笑。
旁边一个瘦弱黝黑的散修突然凑近了些,神秘兮兮道:“哥们儿,你知不知道,南澜秘境出大事了!”
江宴秋:“……”
他佯作惊讶状:“还有这事?”
见他似乎完全不知情,还有点感兴趣的样子,那黝黑散修来劲了,又往他这边凑了凑,低声道:“嚯,这可是最近轰动修真界的大事儿,可邪门了去!南澜秘境你知道吗?从来都是被那些狗屁大门派垄断了,每年能进去的散修名额少之又少,你不知道也正常。那秘境五年一开,里面好东西无数,随便得一件都能顶咱们修炼一年的开销!这件事离奇啊就离奇在——嘿,你猜怎么着!”
江宴秋配合道:“怎么着?”
那黝黑散修矜持地咳了一嗓子:“哥们儿,最近手头有点紧,回来的路费还差三块下品灵石。”
江宴秋瞬间明白了,十分上道地拿出三块灵石:“兄台请讲!”
竟然真有没见识的冤大头被他忽悠着了,那散修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声情并茂:“那秘境,竟然无缘无故消失了!”
江宴秋表面震惊地“啊”了一声,心中若有所思:“原来消息并没瞒得住,连这些散修都知道,约等于全修真界都知道了。”
不过也是,秘境入口就在穷奇山脉上方,只要路过的、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人尽皆知也不奇怪。
“兄弟,我这里还有独家小道消息!”见他出手大方,那散修还十分大方地友情赠送了一些额外信息:“传言都说,是仙盟贪得无厌,竟然妄图伤害秘境中的神兽!那神兽当年是镜湖真人的坐骑,主仆感情甚笃,镜湖真人的元神本就是秘境化身,这下雷霆大怒,降下天罚!可怜那些秘境弟子,不过炼气凝元的修为,面对此等天罚手无寸铁之力,死伤无数啊!”
江宴秋:“……”
妹想到还有如此离谱的版本。
不好意思啊,消失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