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他拽着尉迟琰的衣袖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可在情急之下用力过猛,直接将尉迟琰原本破烂的袖子拽掉了半只。
狐今歌看着尉迟琰的眼色讪讪地收回手,将被自己拽下来的可怜衣袖藏在身后:“真的,我没骗你。”
尉迟琰叹了口气,握住狐今歌的手向抱臂打量着二人的摊主打听镇上当铺的位置,他自怀中掏了块护心镜出来,虽是坚固的铜镜,但周边镶嵌着的小块金玉应当能换不少钱。
“这是什么?”狐今歌好奇地戳戳他手中的油纸包,喷香的肉味儿从渗着油的缝隙中飘出来,若不是此处人多眼杂,他甚至想要化成原型扑上去咬住。
尉迟琰找了处干净平坦的石头,他将油纸包放在上面打开,露出一整只刚出炉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肥硕烧鸡。
“给你买的,”他将油纸包推向狐今歌,自己却从袖中掏出两只粗面馒头:“狐狸不都喜欢吃鸡吗?”
“我没吃过,”狐今歌一听是这鸡是专门买给自己吃的便有些迫不及待,他先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支棱在外的鸡翅膀,在将肉放入嘴中咀嚼的刹那便惊得瞪大了一双狐狸眼。
怎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狐今歌吃得开心,一旁啃着粗面馒头的尉迟琰看着他狼吞虎咽,甚至差点噎到的样子却有些心疼,活了两百年的狐妖竟然连烧鸡都未吃过,无论将这件事说给谁听,怕不是都要被当做一个无聊到有点惨的玩笑。
“待我回京后,给你买好多只烧鸡。”他是这样说的。
狐今歌闻言却缓缓抬头用力一推,被吃得仅剩下骨架的烧鸡顿时散作一团,他盯着尉迟琰的眼睛大声说道:“那我不吃了,我救了你,你得留在这给我当媳妇。”
尉迟琰笑笑不答,只伸手折下一根嫩黄色的迎春花别在狐今歌如瀑的乌黑发丝间。
后面的事情他暂且记不清了,只是当时小歌的腿还是好好的,一点都不瘸,那么从此刻开始至自己被将士们在山洞中找到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尉迟琰的眼神晦暗,打算飞鸽传书去问问出征后便一直随军的陆良。
他扶着墙站稳后又将自己痛出的满头冷汗擦干,在上下查看自己无甚纰漏后,这才拍拍衣服往小狐狸的方向走去。
说来也好笑,在极度的痛苦折磨后,烧鸡却还稳稳当当地提在手上。
“我回来了。”尉迟琰将油纸包钓在小狐狸面前晃啊晃,看着他在闭着眼睛抽动小鼻子嗅来嗅去,试图将自己从沉沉睡梦中唤醒。
狐今歌正梦到在镇子里的尉迟琰说回京后要给自己买烧鸡吃,只可惜当时自己只是稍稍恐吓了一下,没有真的将尉迟琰强留在山洞中。原来这时候他就想着要离开自己了吗,狐今歌不爽地晃了晃尾巴,向前一扑狠狠地咬住梦中的烧鸡。
诶?
这梦里烧鸡怎么还是热的?
他睁开眼睛,只见等了半日的尉迟琰正含笑望着自己,狐今歌觉得口中有什么东西正被拽动,他按捺住护食的本性后松口,一个眼熟的油纸包被放在小桌上摊开。
尉迟琰没有食言,他真的买来了京中最最好吃的烧鸡。
“少爷,”管家过来禀报,即使尉迟琰已经成为了护国将军,他也一直称尉迟琰为少爷,仿佛这样就能将时间封存在无忧无虑的年少时。
“宫中来了御医给小主子看腿伤。”
他只是在临走时提了一句小狐狸后腿有伤,没想到尉迟瑶记在心上还专门派来了御医。不知何时,原本大大咧咧、舞刀弄枪时受了伤都不知道的将门小姐竟然变得如此细心。
御医与军医的诊断相同,狐今歌的伤势太深根本不可能治好,国师的生肌断骨散已经是最好的药,可狐今歌明明是妖怪,法术高强怎会受伤?
他对比着自己当时被小狐狸捡到山洞中的惨状,又看看自己此时健康到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的身体。
除非.....除非狐今歌为了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