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这种有过前科的主人。
“提示,宿主今日与任务对象的接触时长已经足够。”019飘出来,试图说服狐今歌从尉迟琰的肩上下来。
毕竟这才是深秋,尉迟将军火红色的毛毛大领子已然成为军营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尉迟琰越是扎眼,任务的完成就越有阻碍。
“不要,尉迟琰又跑了我怎么办?”狐今歌甩甩尾巴,开始明目张胆地忽悠019:“我是在努力地吸收自己的法力,这样在任务对象要向渣皇帝请辞解甲归田的时候,才能变成人身“好好地”保护他。”
“欸?”019挠头:“是这样吗?”
“嗯嗯,”狐今歌敷衍地回答到,它伸出爪子推推019轻声催促:“乖,去帮我挑个好看的颈环吧,等变成人形就能戴了。”
到了晚上军师陆良避着人来找尉迟琰商讨如何收回鹰门关,他掀开帘子的第一眼就看见昨日被陈副将讨厌的小狐狸正老老实实地趴在桌案上睡觉。
而尉迟琰面前摆着棋谱与一盘残局,他正执着黑子却不落下,只盯着那只小狐狸出神。
“没想到你还挺喜欢它的,”陆良说,他走上前自棋盒中捡了一粒黑玉棋子,甫一落下,黑子如猛虎般蚕食着白棋的疆土。
如同西北军被连下五城的关山十五洲。
尉迟琰放下白子,激活正围在棋盘边潜睡的皎白游龙,只一瞬间,局势大改。
“将军妙手。”陆良毫无感情地夸赞了一句,尉迟琰抬手示意他说正事。
“两军交战,粮草先行。”陆良说出深夜来此的目的:“现在交战还未开始,奸细虽不得不防,但寒潮将至,我们势必要率先收回鹰门关。”
“不然拖久了在不仅帐中将士们受不住,城内百姓也撑不住。”陆良皱眉说道:“我昨日从鹰门关出来,城内百姓一片寒苦,粮食都被匈奴强制收作军粮,大把的人吃不饱又没钱逃出来。我花了好些银子又经线人领着,才能安全地从城门里出来。”
“粮草之事,刻不容缓。”他自怀中拿出张被叠得四四方方的的宣纸,上面用毛笔画精心勾勒着细线,尉迟琰接过,上面竟然仔细画着关内粮仓的位置。
“粮草这是只有我与将军知,”陆良思索道,他想起在城中躲避查杀时的经历:“城内的小乞丐听说我是尉迟将军麾下,挺起胸就要帮我做事,给他银子都不收。”
他摇摇头,也不知是不是为这被饿到皮包骨的小乞丐惋惜。
“等收复了鹰门关,让他来军中历练历练吧。”尉迟琰摸着明显不是陆良的字迹,这宣纸上的字迹虽然稚嫩,但在笔画之中能看出一丝教养与傲气:“边关常年战乱,军中至少不会差他一口吃的。”
“将军心善,陆良在此先替小乞丐谢过,良也幸得有生能为将军做事。”陆良站起身来弯腰拱手,口中轻快答道:“让他来给将军做小厮,那小子肯定愿意。”
“将军这套棋子看起来不错,便当做赔给我打点路引出城的路费吧。”陆良临走前还要将盘上乱战的棋子拾起来放入棋盒中,这几日在关内匈奴中打点的花费实在是让人肉痛,他将两盒棋子顺手塞到自己怀里:“还免了被狐狸吞进去,到时候将军又要心疼。”
“会凶人的狐狸还要心疼?”尉迟琰冲着陆良掷了只毛笔,手下却温柔地抚了抚在二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声中醒来的狐今歌。
陆良撇撇嘴掀帘离开,刚刚他可没说尉迟琰是心疼棋子还是心疼那只小狐狸,将军如此自觉地对号入座,看样子要有好戏瞧了。
“士兵们说附近没见到狐狸窝,”尉迟琰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看它舒服地将眼睛眯成细细一条缝:“你姓甚名谁,族中可还有亲人尚在?”
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在震天的呐喊厮杀声中,尉迟琰抱着为自己挡剑而死的士兵焦急询问:“你姓甚名谁,家中可还有亲人尚在?”
他在血光冲天中听到这人微弱的回复:“下官家中已经在战乱中死绝,当年将军路过西北时给了下官一口饭吃,如今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