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急匆匆走过来围在养护舱旁,孟母慌张间差点踩到薛锦行,孟左云眼睛里有泪意:“哥……”
薛锦行一笑,后退几步和言澜与站在一起,将空间腾给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人。
言澜与迟疑两秒,手指下移,在冬天的衣服后面轻轻握了下薛锦行的手,想了想,把朔蓝压成猫崽大小,塞进薛锦行的手里。
朔蓝在薛锦行手心里翻了个身:嗷?
……
孟父将堵在病房内的闲杂人全都轰了出去,胆敢在病房里放肆的,都在重星的步步紧逼下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给一家人留出私密空间。
薛锦行和言澜与也自动出去了。
孟庆歌年纪比孟左云兄妹年长不少,昏睡前其实已经是孟家的半个掌权人,醒来后很快搞清楚了情况,孟父正要和儿子解释这些年的变化。
孟庆歌摆手:“父亲歇歇,右时说吧。”
孟父尴尬地咳了一声,在外界表现相当强硬的孟父在大儿子面前,反倒摆不出大家长的谱。
孟右时快乐地挤开亲爹,抢占距离大哥最近的位置:“这个事吧说起来挺长的,从几个月前开始,有个叫未知待解的药剂师……”
孟庆歌静静听着,当听到宝元静心丸的时候,他深色的眼睛亮起一点寒芒:可以想见这东西的出现会直接冲击已有的体系,造成怎么样的冲突。
听到自己的封闭症是药剂师解决的,孟庆歌唔了一声,并不意外:“未知待解就是戴口罩的那位医师吗?看上去很了不起的人物。”
孟左云点头:“是他。”
孟左云交代完后,孟庆歌叹了口气,放下杯子:“父亲、母亲,糊涂啊。”
孟父讪讪的:“我也没想到军部会站在……”
孟母脸上发红。
“不是不应该得罪军部,”孟庆歌淡淡道,“是不应该得罪未知待解。”
他静默了几秒,低声道:“被时代碾压的行业垂死挣扎是常理,但妄图拖住时代的脚步将格局固化在当下,就是愚蠢。我们只能和不断更新不断推进的新行业新技术寻求共存,而非你死我活。”
一番话说得孟父孟母脸红。
孟右时正在偷吃桌上的水果,含糊道:“愚蠢是聪明人被利益蒙眼的常态。”
孟庆歌疼爱这对兄妹,露出温柔的笑意,摸了摸弟弟妹妹的脸颊:“大哥睡过去的这些年,让你们辛苦了。”
孟左云眼眶微红。
孟庆歌收回手:“从今天起,孟家要率先亲近未知待解,我服用十日好才醒来的消息不必宣扬,但也不要隐瞒。至于家里这些人……”
孟庆歌淡淡的:“世家就是这点不好,根深叶茂,腐烂的地方也太多了。既然我醒了,就请家里人都过来一趟吧。”
……
孟庆歌醒来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孟家上下,得到孟庆歌醒来消息的人正在不断往小楼赶来,其中包括孟三爷唯一的孙子孟昭。
孟昭挤进病房,和门外这些拿着股份分红过日子的长辈不同,他成绩优异等级高,是小辈中备受期望的一个。
孟三爷紧紧扶着孟昭的手臂,眼见孟庆歌醒了,拄着拐杖上前:“庆歌啊。你可算醒了!”
孟庆歌已经被扶起来,正在喝水,其实只是润润嘴唇,“原来是三爷爷。孟昭都长这么大了,我昏睡之前你还是孩子呢。”
孟昭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孟三爷:“你堂弟是好孩子,觉醒成了a级安抚型,今年高考报个安抚医师专业,也能继承家里的产业。”
孟昭连忙道:“爷爷!”
孟庆歌笑笑,招手示意孟昭到自己身边来。
孟三爷见孟庆歌没接话,开始诉苦道:“庆歌你昏迷的这些年,药剂师简直要骑到安抚医师头上来了!甚至有人拿你一个活人,和融合出来的药丸比较,说你不如药丸管用!我们安抚医师鞠躬尽瘁……”
孟庆歌:“三爷爷年纪不小了,还没退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