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病房里其他的病人回来,看到被抱作一团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最后忍笑着退出去,还对唯一注意到他的九重鹰眨眨眼。
“比起这个,”岩泉一清咳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你的手没事吗?还有脖子……”
及川彻接话,“声音感觉好像有点哑。”
九重鹰盘着腿坐在病床上,闻言举起那只包的像是鸡腿的右手晃了晃,“这个?这个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注意把手按在碎片上弄成这样的。”
及川彻张了张嘴,虽然很想说‘你是笨蛋吗摔跤能摔的这么狼狈’,但能让他连那么明显的碎片都没注意到,这家伙当时一定很慌张吧?
他只好问:“伤的严不严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东京那边有一位长得很像是呱太的医生,医术很厉害,治疗之后就没什么大问题。”他放了下手,“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呱太?”
没管小声嘀咕“长得像是呱太的医生是什么样子?”的及川,岩泉一紧接着问:“脖子呢?”
“嗯……”九重鹰摸了下那片隐约的掐痕,“是九重彦人掐的。”
及川彻瞪大眼睛:“哈?!”
岩泉一皱眉,“他怎么会……”他微微一停,“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
“呀,阿一这方面总是很贴心呢……”九重鹰感慨。
及川彻抢着说:“就像是大家的妈妈!”
岩泉一:“……看来你今天真的想住在这里。行啊,我成全你!”
及川彻眼疾手快的躲过岩泉的铁拳制裁,花容失色地大叫:“这可是阿鹰的病房啊?你要让这里变成凶杀现场吗?!”
“放心,我会给你留一口气的!”
九重鹰放松地托着脑袋看两人在窄小的病床两边大战三百回合,岩泉一憋着气的闷头抓人,及川彻灵活绕着病床走位,一时打的不相上下,“何必呢,彻?”
“别看戏啦!快来阻止暴力狂小岩啊!”
他无从得知向来洞察力惊人的及川是否发觉自己的颓丧,但从结果而言,及川和岩泉这熟悉又有趣的闹腾场面热闹的一辈子都看不腻,只要这两个人在,心情就能从低谷转而飞扬起来。
好像那些事也能说出口了:“不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吗?”
岩泉一:“……”
及川彻:“……”
及川彻有故意耍宝的目的,岩泉一则破罐破摔的配合,听好友这么坦然,竟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般人不是会对这种事避而不谈吗……”及川彻小声说。
岩泉一呛他:“原来你还有常识,垃圾川。”
“没关系,如果是彻和一的话。”
说出来可能会让人不能理解。
手指骨节攥起,最后变成拳头揍在九重彦人脸上的那一刻,除了对母亲遭遇的愤怒和仇恨,还有另一种隐秘的情感在灵魂深处滋长。
像是积起层层叠叠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时候突然砸起暴雨;被驯兽师用锁/链和口/枷/驯养的狮子走出笼子;又或者是在经历漫长的下坠后终于落在地面脚踏实地,尘埃落定——复杂的、欣喜的、痛快的。
而那个瞬间他无疑是兴/奋且满足的。
九重鹰讲述的时候,甚至严谨到当时每揍一拳时的力度和遗憾,结果把两个人吓得满脸苍白——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岩泉一干巴巴的说,“我记得你说过我揍这家伙的时候是我最帅气的时候?难道你……”
九重鹰爽快承认:“啊,这个啊,我之前对武术挺感兴趣,就了解了一段时间。阿一的动作很干脆利落,还收了劲,虽然没那么标准,但很漂亮啊。”
岩泉一:“……”
及川彻:“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们手下留情?”
九重鹰:“不用谢。”
及川彻:“这种吐槽你倒是别真的道谢啊!”
九重鹰耸肩,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