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睡觉,又或者是在和别人说话,都被悄悄地拍了下来。
一样的,次数不多,但是时间特别长。所以显得很多。
五条悟粗略一翻,就退了出去,然后放下了手机。
我有点纳闷,正想问他怎么了,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接着整个人被抬了起来,然后转了个面,被压在了床上。
之前的几次亲吻大多数是蜻蜓点水,嘴唇碰嘴唇,干干净净,带着点亲昵的、孩子气的意味。有时也是绵长的深吻,缱绻温柔,拼的是谁肺活量大。我虽然知道这两种都不太像他的风格,但是还是偏好于这种温柔的亲吻。所以一旦他表现得更具有五条悟的风格后,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种激烈的、带着浓郁攻击性和不讲理的掠夺意味的吻令我觉得有点危险,说是后背发麻也不为过。
我被亲得头晕的时候还忍不住想,他之前是不是太压抑自己了?所以一朝铁门拉开,里头团居的、蓄势待发的野兽就全都脱了缰,疯狂咬杀自己的猎物?
就算是看那种角斗场的场面我都觉得心惊,更别说现在作为猎物的是我自己,我更觉得慌了。
不过慌也没用,迷蒙中隐约听到佛寺的钟声悠远传来,我被咬得直抽气,抬腿踢他却被他抓住的时候心想,园子说的对。事已至此,只求等会儿父亲他们回来的时候他赶紧完事。
……
五条悟给我看相片:“把这个当壁纸怎么样?”
我抬眼看了一下,他给我看的是他的自拍,大概是刚才洗完澡出来拍的,水汽还挺足,看上去衬得他很漂亮。只是肩膀上那一圈牙印看上去让整个画面都变得不对劲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换一张,就我之前那张就好了。”
“不要,那张不好看。”
我说:“我的手机欸……就我自己看……”
“你的就是我的。有意见吗?”他笑着问我。
我忍了半天,愤怒地说:“暴君。”
他摇摇手指,见我移开眼神,故意说:“暴君才不会只做一次呢,我已经很开明了。”
我说:“闭嘴——父亲他们还没回来?”
“没有哦。”他用愉悦的语气说着,在我手机上瞎捣鼓了一番。我猜他肯定是把刚才那张图放上去了,现在只希望他不要把那调成锁屏壁纸,否则以后被人看到多尴尬啊。
他换完了我的,扭头又去找自己的手机,最后在地上找到了,一边捡起来,一边说我一点都不友善对待他的手机,竟然把它弄到了地上。
我心想到底是谁弄的,某人黑白颠倒的功夫十年如一日——哦不,应该是越发精进。
窗外的声音渐渐吵闹起来了,听上去像是父亲他们回来了。我便问五条悟:“几点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十二点过七分。”
我说:“哦,这个数字真好。”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将手机收进睡衣口袋里,站起身走过去开了点窗,问我:“肚子饿了吗?他们应该带了点东西回来的。”
我有些无奈:“那是他们的呀,大人和小孩子抢东西吃,亏你想得出来。”
我慢吞吞地下了床,道:“锅里还有一点饺子,要吃饺子吗?还是说是荞麦面?”
他道:“想吃甜的——”
“冰箱里有两块小蛋糕。我记得是巧克力味的……”
我们走下楼,视线落在客厅里的时候,正好父亲他们抬起头来看我们,对我们笑着道:“哎呀,晚了一点,不过应该还来得及——”
“新年快乐!”
我笑着应声道:“新年快乐。”
话音落下的时候,屋外不知道是谁放起了烟火,绚烂的颜色映照着灰蓝色的天空,停了没多久的雪又开始洋洋洒洒地落下,落地化为水。路灯在新年的夜里散发着和家一般柔和温暖的灯光,闹市上尚未收摊,甚至闹意更浓,来来往往的人们穿过旧年与新年的时间缝隙,裹挟着满怀的爱意,对身边的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