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真的多亏了宇智波斑,但没有宇智波斑他也活不到现在,这都是清清楚楚的事情。
我瞥了一眼正在房间的窗户上倚着往外看的老祖宗,低声嘀咕了一句要见老祖宗也不是不行。
波风水门听到了,他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把目光收回来,还没等解释就被波风水门抓住了肩膀。他有点紧张地看向我之前看的那个方向,在他的视野里那里根本就是空空如也。
他问我:“你刚才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不是在说宇智波带土的事吗?”我想把话题拉回来,但是完全失败,波风水门还是抓着这个话题不放,最后我只好说,“卡卡西已经告诉您了吧,我可能……也许是疯了这回事。但现在还没什么影响。”
波风水门动了动嘴唇:“这叫没什么影响?”
我也那么平静地回望过去,无论是谁都看不出不对来:“我就快要解决这件事了,所以您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可能是今年,也可能是以前,最早也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我自己怎么能确定,反正在我还在年少战场上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过这个宇智波斑,在那时候就埋下的种子什么时候生根发芽,又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养分我一概不知,只知道他越来越像这个精神世界的主人,又摆出一副好人的姿态,让我觉得恶心。
波风水门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担心,但我并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当我准备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的时候,波风水门已经捂着自己的脸坐到宇智波带土的床边。
“别说了。”
“……我还是可以解释的。”我有点局促不安地看向他,但是他放下手盯着我的衣服看。
我低下头,看到逐渐殷出来的血色。
血从衣服里面渗透出来,因为烧焦了我没能感觉到疼,就把这件事下意识地忽略了。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这个房间里,在波风水门不信任的目光里我久违地感觉到面对长辈的慌乱。
“止水。”
他声音很低,好像已经足够疲惫。他身边躺着的是已经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人的学生,这个学生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都活的乱七八糟;在他面前站着的是我,在他眼里我已经没有一句实话……这句话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人跟我说过。
“水门前辈……”我也没能说下去。
波风水门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先把伤口给我看看。”
那怎么看,我处理伤口的方式称得上是简单粗暴,在我伸出手的那一刻还是有点犹豫,我就是随便套上了外套,里面的衣服还是跟烧焦的皮肉连在一起,在我犹豫的时候波风水门的表情已经变得越来越自责,他看看宇智波带土又看我,让我都觉得很愧疚。
要是我当心一点就不会被发现……这样的想法。
“能不看吗?就是……刚才的。”我很少这么说话,几乎已经算是恳求,但是波风水门还是就那么看着我,直到我叹了口气把外套给脱了。
已经看不出是身体组织还是布料纤维的一片,还有逐渐渗透出来的血,稍微有点结痂的伤口在被雷遁烧成一片的暗红色里开裂,也是我最终注意到这件事的原因。忽略这种伤口太久已经变成习惯——我是说,刚刚摆脱了那棵红色的小植物,我还没适应回来,身体的恢复程度应该只会逐渐减慢。
波风水门对医疗忍术的了解还不如我,他就在那里看着我自己动手把伤口重新撕开,切掉那些已经变成黑色的肉块,看他的表情我总觉得在疼的是他。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人放心。”
“怎么说我也是火影……”
“我也是火影,还是你的前辈。”波风水门的语气难得有点强硬,“如果你再这么下去,等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怎么办?”
……我肯定会死在他们前面啊。
但这句话根本没能说出去,跟他说这话大概是会挨打吧。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