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昔:“我就是雾隐的间谍啦,那时候止水君能带我回来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会死在战场上。”
她这样的笑容差点让我以为我们还在昨天。
我用几乎已经无法控制的声带发出声音,可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还有另一个冷静又理智的我在说话:“可理奈还是喜欢木叶的。”
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啊,比起我的故乡,我更喜欢木叶,但是木叶的忍者杀死了我的父母、我的长兄,我的亲朋好友,他们摧毁了我的一切。我的仇人们都死在战场上,我去找谁报仇呢?”
战争摧毁了太多的人,直到今天,仇恨还根深蒂固,从未减轻。
北野理奈一直这样,她继续说:“不用太担心,我不会再回雾隐了,我是雾隐的叛徒,我也是在木叶的间谍,哪里都不会要我的。我跟他们断联系很久了,但是这次他们还是找上了我,所以我跟过来……”
我接上了她的话:“是你打伤了辉树,其实你很擅长水遁。水之国想要激化矛盾,永远保持现状,这样涡之国还会是他们为火之国埋下的隐患。”
“止水君,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呢?”她叹了口气,好像觉得对话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对了,那时候我也去阻止了辉树君,所以他后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茫然了一下,才发觉她说的是那个、几年前的、雾隐的神经毒素。
黑夜越来越沉,空气越来越冷。
好冷。
北野理奈的声音还在周围响起:“虽然止水君说要带我走,才让乌鸦来通知我,但是我一直觉得,止水君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背叛木叶吧?所以,止水君今天其实是来杀我的对不对?”
这次轮到我说是了。
但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冷。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在很久之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在说:“你走吧,北野。”
没法作为雾隐间谍也没法继续作为木叶忍者生活的她,或许以后会流落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又或许会重新跟我成为敌人。但永远不可能再是同伴了。
北野理奈睁大了眼睛。
“别开玩笑,我掌握着木叶和雾隐的机密,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杀了我!”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愤怒的、悲伤的、不可置信的,名为北野理奈的少女咬着牙,最后用我以前没见过的利落身手向我冲过来,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里的苦无刺向我的眼睛。
我没还手。
她也没有真的动手。
我跟以前分析那样,告诉她:“不要看宇智波的眼睛,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毁掉这双眼睛你就能逃走了,这也是你唯一的选择。”
“宇智波止水!”她从来不喊我的全名,这次一定是气坏了。
她换了语气,她几乎是惊慌失措:“你别这样,我早就该死了,我已经没法偿还我犯下的错误了,可你们还不一样,你跟辉树回去,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不是真正的叛忍,你根本放心不下木叶……宇智波止水,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啊?!你会后悔的!”
我笑不出来了。
我好累啊。
宇智波止水一字一顿地告诉北野理奈:“他死了。”
我想了想,这样的话她应该还没听懂吧,于是又解释了一遍:“日向辉树死了,就在昨天。”
她手里的苦无掉下来,还在我脸上划出一道伤痕。
看,这个表情,为什么就像很难过一样。这不应该,因为一起杀死他的就是我们两个。明明计划完成的很顺利,也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不用再面对良心的诘责,你倒是继续笑啊,理奈。我不会怪你的,辉树也不会。
我说:“还是要走吗?”
她不回答我,我从她浸着月光的眼里看不到回答。
我继续问:“不能留在木叶吗?你早已经不是雾隐的人,我可以当这次的事情没发生过。”四代那边的事我也会说明,只要她愿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