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什么话不能说。府里添了弟弟、妹妹,额娘是侧福晋,总要有个亲生的才好。”
“快别说了,叫人听见怎么好?”甄英莲忙将她打断,一转头看见林茈玉和林黛玉两个幼年伙伴,眼眶不觉发红。
大格格说得没错,甄英莲从江南来,京城中没有熟悉的人,后来在直郡王府虽然是侧福晋,有心腹也有人说话,但心腹和朋友不一样。每年也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她能遇见林家姐妹说说话,但旁边都是人,也说不了几句掏心窝子话。
在这种情景之下,她的情感都寄托在了直郡王和几个孩子身上,可偏偏爱护了多年的孩子要远嫁去蒙古,将她受过的苦再受一遍。她当年进京好歹怀揣着对直郡王的情义,可大格格连这点情义都没有。
“大过年的日子额娘哭什么?其实嫁在哪都一样,你看宫里咸福宫娘娘,还有十福晋不都是远嫁,但也都过得好好的?”经历了幼年丧母,大格格竟比甄英莲还坚强乐观。
这样懂事的孩子谁不心疼?林茈玉左右看看,拉着林黛玉往旁边走两步:“如果我没记错,这几年皇阿玛巡幸塞外,都带着直郡王去了吧?”
“的确,南巡和巡视河道没带着直郡王,但塞外都带着的。”
“你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没有,你想干什么?”
“干一件大胆的事!”林茈玉给林黛玉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转过身,问甄英莲。“直郡王这几回伴驾巡幸塞外,随行侍奉的是哪位格格?”
好端端怎么问起内宅的事?甄英莲噎了一下,但还是回:“是姚氏,你问她做什么?”
“不是问她,是问她和你关系如何。皇上出巡,皇子伴驾,亦有皇孙随行,更有格格、侍妾侍奉,没有明文规定固山格格不能去吧?大格格可定了抚蒙的人选?”
“还未,不过多半是科尔沁。”甄英莲止住伤心,看看林茈玉再看看大格格,思索半晌后眼神逐渐坚定。“古有榜下捉婿、绣球招亲,格格要见一见未来额驸,也是常理。”
这回懵的变成了大格格:“你们说什么?”
众所周知,被宠着长大的孩子胆子大,甄英莲在京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当了几年侧福晋,但在进京之前,她也是被甄士隐夫妇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要星星不给月亮。
被京城的规矩压着,她险些忘了当年在家撒娇耍赖的模样,如今被林茈玉一提,仿佛忽然就有了活力。
“王爷对福晋留下的几个孩子都十分宠爱,若我求情他必定会答应,只恐皇上那里不好说。届时若不成,我再想法子。”甄英莲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大格格,眼睛久违地透着亮光。
过年期间按照规矩,直郡王是要歇在嫡福晋那里的,等过了初五诸事完毕,甄英莲直接找到书房去,说出了请王爷下次去塞外带上大格格的要求。
其实真的没有哪条规定说出行只能带阿哥不能带格格,但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姑娘家应该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就算远嫁蒙古也应该盖着盖头盲婚哑嫁过去,或者是蒙古那边派人来将格格迎走,婚前能见几面都不容易,更别说是相识相知。
甄英莲不是个蠢笨的女人,但她自来都以温柔和顺的一面示人,提出如此大胆的要求还是头一次。
直郡王从书信中抬起头,眼中是明显的诧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格格早晚要到蒙古去,早去一日晚去一日有何差别?何况听闻草原儿女纵马驰骋不输男儿,咱们家的大格格难道见不得人?”这话不仅不温柔和顺,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
胤褆直勾勾看着她,忽然大笑:“这话说得好,我家的格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能娶我家格格,是他们的福气。待皇阿玛再次出巡,本王就把大格格带上,也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虎父无犬女。”
纵马驰骋军功累累的直郡王,她的女儿可不是养在温室里裹小脚的女人。
甄英莲憋在胸口的气吐出来,半晌才挪得动脚,行礼出去。
却不知她刚出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