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妃娘娘坚持,妾身又不好驳了贵妃娘娘的面儿,就只能……”
四阿哥轻笑一声,抬起手覆上四福晋冰凉的手背:“爷知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四福晋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您不怪妾身?”
“为什么要怪你?”四阿哥再次强调:“爷不是说了,你做的很好,今日有劳福晋费心了。”
方才那一沓银票,他粗粗看去,大约有十万两之多。
他之前活了十几年,生母是罪人,暂且不论,只说孝懿仁皇后这个养母,生前最后一段日子,也只是心心念念着皇阿玛,没有为他考虑打算半分。
孝懿仁皇后去世后,皇阿玛便把孝懿仁皇后的东西交给内务府登记造册后,把当年孝懿仁皇后带进宫的东西都交还给了佟家,剩下的那部分,直接充了公,他是一点儿好处也没得。
如今他又不曾上朝领差,门下也没有奴才,比不得大阿哥和三阿哥,日子过的自是捉襟见肘。
此时昭贵妃雪中送炭,且先不说他已经明白了昭贵妃此举的意思,就是他不明白,也不会觉得这十万两银票是在羞辱他。
四福晋听的心头一热,大着胆子将头靠在四阿哥肩膀上:“能帮到爷就好,妾身还怕给爷您丢人了呢。”
四阿哥本就不擅长说什么柔情的话,只轻拍了拍四福晋的肩头,当做安抚。
这十万两银票,他有信心,能让昭贵妃觉得物有所值。
景仁宫,安凝送了四福晋出宫后,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曹玥好笑道:“怎么,还在心疼那十万两银票?”
从安凝知道她要给四福晋的银票数额时,安凝就老大不乐意了。
用她的话说就是,曹家虽然不差钱,这十万两银票不过是个小数目,但是用在四阿哥身上,总觉得不值。
安凝嘟着唇道:“心疼倒是不心疼了,奴婢现在反而担心,四阿哥不能明白您的意思,那这十万两银票不就白瞎了嘛。”
曹玥惬意的拨弄了下琴弦,音调猛然上扬,又猛然回落:“放心,本宫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小十三年纪还是太小了,上面有那么多哥哥,等日后小十三成了亲,能领差事的时候,前面那些阿哥早就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届时小十三再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就为时已晚。
索性她先帮衬着四阿哥,四阿哥起了势,也能与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几人相争,她和小十三只需坐上观壁。
安凝的脸鼓成了河豚:“奴婢信您,但奴婢不信四阿哥,依奴婢看,四阿哥的心思城府,比起大阿哥和三阿哥来说,更胜一筹,怕是不好驾驭。”
曹玥扬了扬眉梢:“本宫为何要驾驭四阿哥?人心易变,生在皇室的阿哥心思更是千变万化。”
从始至终,她就没有这个心思,她只是想把四阿哥当成马前卒,替小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