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承乾宫旁的宫道时, 很是巧合的遇上了送赫舍里福晋出来的皇贵妃, 以及还握着皇贵妃的手,一脸依依不舍的赫舍里福晋。
赫舍里福晋在年宴上见过曹玥一面,自是知晓曹玥的身份,见曹玥身姿纤细, 步履轻盈的朝她们走来, 当即敛了神色微微屈膝见礼:“昭嫔娘娘安好。”
她是一品诰命,按理来说身份不比曹玥低, 但曹玥是皇家嫔妃,外命妇见了皇家人,哪怕身份再高也是要见礼的。
曹玥一如既往的神情清冷,并没有因为赫舍里福晋的有礼而露出笑意, 只淡淡叫了声起,然后朝皇贵妃福身:“皇贵妃万安。”
一个多时辰过去, 皇贵妃早已不似赫舍里福晋刚见时的憔悴, 在精心妥帖的收拾下,似乎那个底气十足的皇贵妃又回来了。
皇贵妃看着眼前容颜精致的女人,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 令她遭了这大半年罪的罪魁祸首, 不正是她么。
若不是她,她依旧是后宫地位尊崇, 掌管凤印和中宫笺表的皇贵妃,而不是被表哥冷待的皇贵妃。
皇贵妃盯着曹玥出神, 一时忘了叫起,曹玥身形如旧,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落在周围的奴才眼中,便是皇贵妃在为难昭嫔。
赫舍里福晋脸上笑容微僵,背着人轻轻拉了下皇贵妃的衣袖,皇贵妃这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道:“起来吧,许久未见,昭嫔看起来倒是越发动人了。”
曹玥直起身子,眼眸抬了一下又垂了下去,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皇贵妃却是容颜憔悴了,还是要保重身子才好。”
态度虽没有任何差错,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恭敬。
皇贵妃涂了口脂的唇微抿,忍下那一丝怒气:“昭嫔的关怀,本宫收下了,本宫自然会保重身子,以得长久,也愿昭嫔这朵娇花能多开些时日。”
曹玥似是没听懂皇贵妃话中的刺,依旧不咸不淡道:“那便承皇贵妃吉言了。皇贵妃若是无事,臣妾就先回宫了。”
皇贵妃此刻也不想看见曹玥,自然不会留她碍眼。
看着曹玥行礼告退,往景仁宫走,赫舍里福晋眸色复杂:“这样性子清冷孤僻的美人儿,宫中仅此一人,难怪皇上宠着。”
仅是打个照面说两句话的功夫,她是看不透昭嫔此人的,可见昭嫔并不简单。
可若是说她不简单,她又把对皇贵妃的不满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宣之于口,此举又叫她怀疑自己的看法。
赫舍里福晋暂且压下脑子里的想法,看向皇贵妃交代道:“娘娘,记住额娘告诉你的话,经此一事,你该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昭嫔既已子嗣艰难,那就无须在她身上再耗费心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不能生的嫔妃得宠,比能生的嫔妃得宠要好的多。
皇贵妃吃了教训,自是不会再任性妄为:“额娘放心,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表哥好不容易原谅她,她自然不会再做蠢事,眼下她要做的第一要紧的事,就是拿回凤印和中宫笺表,然后……彻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