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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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关城走进病房,薄澜息已醒了,正倚着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颓废样。
蒋大少可瞧不上他这事后情种,冷嘲热讽道:“我看您这折腾一圈也没用啊,小嫂子可不乐意来看你。”
薄澜息登时皱眉道:“你去找他了?谁让你去的?”
蒋关城稀奇道:“你薄二少为爱喝到胃出血,缺了最重要的观众怎么行?”
薄澜息冷着脸道:“谁说我是为他喝的,我自己想喝不成吗?”
蒋关城嗤笑道:“可别,上回喝酒还是你领证前夕,开了一溜伏特加说要告别单身,我倒觉得你走入爱情坟墓的模样可高兴得很。”
他摇头感叹道:“可惜喽,作大了被人甩了,现在又是单身狗一条了。”
薄澜息跟被人击中要害一样,赶忙道:“什么单身?谁跟你说的?”
蒋关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找补道:“就我昨儿跟小嫂子说你住院了,他告诉我的呗。”
薄澜息坐直了身子,不依不饶道:“你每次撒谎都往左斜视。”
蒋关城忙正了眼珠子。
“还抿嘴。”
蒋关城松了嘴角。
“你见到他了。”
“那不能够。”
“他是不是来医院了?薄澜悬也在?”
“……”
薄澜息直接撕了手背上的胶布、拔掉输液针,下床便要往外跑。
奈何他还是个病号,才站起身便捂着胃往地上倒。
“哎哟您这是干嘛呢……”蒋关城赶紧上前扶起他来道,“追过去有用吗?我看他对你是一丁点留恋都没有了。”
薄澜息抓着他胳臂,罕见地语气恳切道:“蒋二,扶着我过去。”
蒋关城看他跟演苦情剧似的其实有些想笑,但仍旧强忍住了并勉为其难道:“行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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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体检下来,江雾萦有些倦意,薄澜悬还想如昨日一般带他去休息室坐一会,可二人一下扶梯迎面便撞见了蒋关城,以及他搀扶着的薄澜息。
薄澜悬当即扣紧了江雾萦指根,试图将人藏到自己身后。
可江雾萦比他预料中的更为冷静,与前方二人擦肩而过时,步速未有丝毫变化,连余光都不朝旁边掠。
“江雾萦,”薄澜息倏然开口道,“你怎么来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江雾萦顿住脚步朝他看去,如实道:“只是体检。”
薄澜息颔首,又道:“我胃出血了。”
“那祝你早日康复。”
薄澜息双唇翕动,又强调一遍道:“吐了好多血,疼得要命,我觉得我要死了。”
“……”江雾萦有些惊异地望向蒋关城道:“要不你带他去找医生吧。”
蒋关城:“……”
薄老二你长着张嘴是用来砸核桃的是吧?
老婆跑了真是活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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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江雾萦与薄澜悬远去,蒋关城眼睁睁瞧着薄澜息面色比刚入院之时还要惨淡,蓦然想起数月前的某日。
他与几个朋友去了薄公馆,嚷嚷着要见新嫂子的那一日。
张婶做了一大桌子菜,端上桌后便下班了,一屋子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哪个来了句要尝尝小嫂子的手艺。
薄澜息当即扔了个靠枕过去,笑骂道:“滚,又没和厨师结婚。”
江雾萦显然有些局促,薄澜息便一个劲儿给他夹菜,可蒋关城瞧着,却发觉薄澜息夹过去的菜,多数江雾萦都没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