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吃四口兔兔(2 / 3)

外头雪势愈发肆虐,薄澜息方才并未关门,朔风如海啸一般灌进来,连人的骨缝都能吹成冰。

今儿一大早办完离婚手续,薄澜息气得不想回家,开车去胡乱兜了一大圈,回到薄公馆时,却听张婶说江雾萦已经走了。

“下午三点半吧,小萦连一只小包都没背、穿着衬衫单裤抱着书就要走,我去给他找羽绒服,他也不要……”张婶忧心忡忡道,“我拦不住他,也打不通您的电话,他就那么走了。”

如果刚好三点半走,那从江雾萦离开薄公馆,已过去四个小时零十七分钟了。

他不愿细思自己为什么算得如此清楚,只攥了攥拳,又拨通了江家的电话。

“把江雾萦接进去,我不想配冥婚。”

对面似乎怔了怔,而后答应了句好。

旋即便是匆促的足音,过了两分钟,薄澜息听得江达曙叹了声道:“二少,外头没人……雾萦应该走了。”

江雾萦走的时候身上一分现金也没有,看江达曙这德性必不可能出钱给他,他把薄家给的全都退了回来,画漫画的稿费又还没拿到手……

所以现在的江雾萦……没钱、没外衣、没朋友。

他能去哪?

更不必说他长得那么……脑子又有点迷糊,三更半夜的……

薄澜息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掏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

“喂——”

听筒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薄澜息登时将手机拿远了些。

他低声道:“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啊?”蒋关城一面笑问,一面灌了杯深水炸.弹下去。

“江雾萦。”

蒋关城闻言有些意外,随即揶揄他道:“小嫂子啊?乖宝宝终于受不了你这狗脾气,离家出走了?”

薄澜息紧锁眉头,沉声道:“少啰嗦,他身上没钱走不远,你认识的人多,帮我联系联系,重点找一下江家周围。”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将二人离婚的消息瞒了下来。

蒋关城答应道:“行行,没出q市都不是事儿,等哥们儿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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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江雾萦缓缓转醒,薄澜悬忙道:“萦萦!你……你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而江雾萦只是眨了眨眼,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来。

薄澜悬哪里肯,当即握得更紧了,低声道:“萦萦,你和我说句话。”

江雾萦将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小声道:“……薄总。”

薄澜悬一顿,有些难以置信道:“萦萦,你叫我什么?”

他难以自控地想去亲近江雾萦,喃喃道:“我是九哥,你明白的,对不对?”

江雾萦不看他,嗓音愈发轻了:“……我、我想休息。”

死别是无可奈何,可如今至爱近在眼前,薄澜悬绝无可能接受生离。

江雾萦哪里会掩饰情绪?第一眼薄澜悬便晓得他是有记忆的。

他并不知晓江雾萦为何如此执着于逃避与否认,可江雾萦越是推拒,他便越是焦渴。

“我来得太晚,让你受了欺负,”他呼吸声重得惊人,情绪翻涌道,“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宝贝,你看看我……”

江雾萦退无可退,语气里含了点软和的哭腔:“我听不明白……你……你把信息素收一收吧……”

薄澜悬登时僵住,这才意识到自己渴求太强烈,信息素无意间越放越多,倒像要霸王硬上弓似的。

他不敢看江雾萦因自己的信息素而变得脸色潮红的模样,唯恐自己做出什么禽.兽行径。

可他手忙脚乱地按捺住脱缰的腺体,身子却无法远离江雾萦,甚至越欺越近。

小兔子被人逼到跟前了也不知道怎么办,身子几乎蜷成个小白点。

慌乱间他不慎别了下尾巴,那团软得令人想狠狠揉搓的绒毛卡在个使他很不舒服的角度。

江雾萦下意识想伸手去调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