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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洗完澡出来时,江执简已躺在睡袋里,一副已然入眠的形容。

江雾萦蹑手蹑脚地关灯上.床,原本换了新地方,他应当难以入睡,可今儿又是爬山写生、又是和江达曙冲突、又是被猝不及防地表白了一通……小兔子脑中千头万绪,身子也困倦到了极点,竟没过多久便陷入沉睡。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浓暗色里,床侧地板上躺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

今日那场雨落得酣畅淋漓,雨后便是如洗的晴夜。

窗帘遮光性不强,朦胧月色如烟似雾,柔婉地洒进来,摇曳着漫过这间小小的居室。

床.上人睡得无知无觉,在空调暖风里踢开了一半被子,露出一双莹白如新雪的衤果足,玉豌豆似的脚趾光滑圆润,触感软嘟嘟的,藏着沐浴露的香气,丝丝缕缕尽是甜软的椰子味。

睡裙一侧肩带滑落,细腻清峭的肩头骨肉匀停,仿若造物之手雕刻而成,骨节微凸处甚至染着花瓣似的桃粉色。

只是不经碰,指腹只消轻轻磨一磨,那粉色便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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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讨论得太久,带队老师给放了半天假,故而江雾萦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睁眼时江执简居然还没走,坐在自己的睡袋里直直地望着他,眼底血丝比昨日多了些,倒像是没休息好的模样。

或许睡袋实在不够舒适。

察觉上臂触感有异,江雾萦垂头睨了眼。

“……”睡裙的肩带都快掉到手肘了。

小兔子红着脸将自己缩进被子里,拉好肩带才又冒出头来,起身下床去洗漱。

小兔子一面刷牙,一面朝镜子看去,旋即一怔。

他又凑近端详了下,才发觉自己的眼皮的确有些浮肿,还泛着红,像是哭过似的。

身后的尾巴也感觉怪怪的,可他对着镜子瞧了瞧,洁净蓬松的淡粉色小尾巴并无异状。

他在脑中细细搜罗了一下昨夜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睡得太香,连是否做了梦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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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乎乎地刷完牙洗完脸,江雾萦在浴室内换过衣服,想着去外头透透气。

可才转动把手开了门,整个人倏地被拥进了一个热烫的怀抱里。

江雾萦始料未及,连来人是谁都不晓得,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薄澜悬。

alpha深更半夜才抵达D市,自然舍不得打扰江雾萦的清梦,自己在房门外硬生生守了一宿。

想象一门之隔的小兔子沉在香甜睡梦里的模样,他才没在这漫漫长夜里被易感期的余威逼得失去理智。

他的体温本就偏高,抱着体质虚寒的江雾萦好似抱了团冷藏的奶冻,又软又凉,登时舒服得喟叹出声。

江雾萦挣不开他的桎梏,便先一用力将人带进了屋里。

门口处是狭窄的条状空间,拐过去才是床铺,故而薄澜悬并未察觉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只固执地搂着江雾萦,胡乱去亲软蓬蓬的兔耳朵根,满嘴说着“宝宝宝宝”。

兔耳朵被他下颌处新生的胡茬扎得又痒又麻,江雾萦微微一躲,却又被追上来亲个正着。

“……”他咕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

“我放心不下,”薄澜悬亲完兔耳朵又去吮他颈侧,声线微哑道,“又想你想得厉害。”

江雾萦被他缠得没办法,抬手拍了下alpha的头顶以示安慰。

可只拍了一下,小兔子便默默收回了手,软嫩嫩的掌心与指肚泛起红,他伸到面前轻轻吹了吹。

……薄澜悬的头发又粗又黑又硬,扎得有点疼。

薄澜悬尚未与心肝宝贝温存多久,视野里便出现了一双无纺布的一次性拖鞋,自面料孔隙里隐隐透出黝黑的肤色。

他眉心狠狠一跳,顺着往上瞧,便见江执简身着睡衣,双臂环胸靠在墙边,神色疏淡地望着他。

薄澜悬深呼吸了几下,怀里的小兔子似乎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