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来后去报警,但是警察却因为天王会的背景而不敢立案,父女两人抱头痛哭。
“胡说八道!”浅野空气极反笑,“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污蔑我们,敢不敢当面对质!”
这个编造的故事简直愚蠢到家。
先不说这个所谓的天王会存不存在。最明显的,现代大型渔船上怎么会只有父女两人,这是渔船还是小舢板?那个人是上帝吗,他怎么听清混混们与船老大父女的每一句对话,又怎么知道海鲜最后的去向、船老大父女后来的动向?
“漏洞百出!稍微想想就能发现破绽。只要对质,一戳即破。”浅野空笃定道。
抬眼看到清子奶奶的表情,突然心生不妙。
“那人说他只是一个正义市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被欺骗,但又害怕被报复,不敢暴露身份。”
清子奶奶不确定地问:“……很容易发现漏洞吗?”
这个故事的细节那么多、那么真实,如果不是她与浅野空接触多,坚定自己不会看错人,她也要相信了。老姐妹们就相信了,劝说她不要再和浅野空来往。
最重要的是,这个故事里“浅野空和若原良一”所做的事,与他们对擂钵街的人的印象高度一致。
横滨市黑夜当道,对于不做好事、之前还掀起波及整个城市的动乱的黑夜组织,市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畏惧又厌恨。
众所周知,擂钵街是黑夜组织的“人才库”。它在市民们心中已被妖魔化——肮脏、混乱、藏污纳垢、坑蒙拐骗等就是擂钵街的代名词。
当见到擂钵街出身的人,听到他们的恶□□件,大多数人第一反应不是求证,而是厌恶和远离。
“很容易。”浅野空升起浓浓的不祥之感,“您这么问……很多人相信了?”
清子奶奶可疑地停顿一下,安慰道:“是那些人不了解你。”
浅野空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突然远处传来大声喧哗,人群慢慢往那边围拢。
‘那个方向……’
浅野空短促地告别,连水桶也来不及拿,飞快地跑过去。
刚刚挤进人群,就听到若原良一隐忍着愤怒的声音:“我们的海鲜绝对没有问题!你们没有调查过,凭什么这么说!”
一个青年毫不客气地牢牢抓住若原良一手臂,“哼”一声:“还要调查?谁不知道你们来自擂钵街那个地方。你们的海鲜,昨天害得我们不少顾客吃坏了肚子,赔钱!”
浅野空听明事由,眼神一凝,看向这家店的店主,一个四十多岁、老实勤恳的中年男人。
在浅野空的目光下,中年男人缩了缩脖子,上前一步撘住青年的手臂,“松次郎……算了。”
中年男人心中焦急:明明说好不要追究了,松次郎怎么这么冲动。据说他们有几十号小弟,还有手眼通天的天王会做靠山,万一惹到他们怎么办。
松次郎挣开姐夫的手,扫视一眼周围围拢的人群,冷笑道:“他们卖劣质海鲜坑害我姐夫,我只是说两句,他们还敢嚣张地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我们捉走?”
松次郎享受着被众多目光注视的感觉,即兴发表了一通挑拨情绪的话,将锅牢牢按在浅野空和若原良一身上。末尾总结道:
“横滨,还是有警察,有法律,有公道的。横滨,是我们的,不是他们的。”
周围人们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质疑、恶意、厌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向浅野空和若原良一。
相熟的人看向松次郎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没想到过去游手好闲,在姐夫家白吃白喝的松次郎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松次郎得意地抱胸。偷偷换掉姐夫的海鲜拿去卖的事,能遮掩过去了。
心里呸了一声:什么狗屁天王会,他好几个兄弟都在道上混,听都没听说过,什么手眼通天的大组织,都是胡编乱造。
若原良一脖子涨红,双眼迸射出火焰,恨恨地瞪着松次郎:“你胡说!我们做了这么久的生意,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