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渡突然发现,徐见不再同以前那样频繁地去孟清办公室了,但是却开始更认真地学习语文,上课时候的状态也变得完全不同,好几次在午休和晚自习的时候,徐见还会神出鬼没地不见了。但叶渡不知道要如何解决自己的疑惑,她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指向什么,纯粹只是自己的感觉。
“我听4班的同学说,有学生和老师在谈恋爱诶。”坐在叶渡旁边的罗然突然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叶渡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笔。
林枚新立马抓住了这个不可错过的八卦机会,压低了声音问道:“有几分可信啊?这个流言还是挺爆炸的啊。”
罗然看着林枚新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没有年级名字科目,我觉得就三分吧,就听个解闷吧。”林枚新都已经准备好纸笔打算把故事记录下来好拿给崔桐作创作素材用了,结果却得来这么一个回复,只能无语地回到面前的电磁场中继续遨游。
叶渡看向空荡荡的徐见座位,不由得心生了如流言中一般的揣测,但叶渡也没有时间多想,保送考试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这是比竞赛更加重要的机会,她只能更加全力以赴。叶渡知道自己远不及徐见聪明,自己要非常努力才能得到的结果,在徐见手里总是会变得容易一些。徐见自然也是会参加保送考试的,这样一来唯二的名额就相当于已经被她预定了一席,叶渡就只能和剩下3个同学去争仅剩的一个可能。
又是同样地,做题、校正再总结,尽管六大科目里有三门都是自己算不上擅长的,但叶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用最愚笨的题海战术不断加深自己的记忆,提高反应速度与答题正确率。为此,她把和陈潽潽每周一次的电话联系都停了,毕竟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叶渡还是很清楚的。
在确定唯二的保送名额考试中,叶渡失败了,她只拿到了第三名,和第二名的罗然总分差了3分,一道选择题的差距。这对于叶渡来说是很残忍的打击,她为了这场考试准备了多久,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叶桑姝的质问,徐见和古南成都来安慰,叶渡实在不想应付,挤出笑脸说没事,她不想把自己的伤心和脆弱反复展示给别人,她没有时间难过,她还要准备高考,那是她唯一的机会。
崔桐通过林枚新知道了叶渡落榜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了还在集训的陈潽潽,陈潽潽知道后,以家里有急事为由请了假,当天晚上就从基地赶回来了,直奔叶渡家里。陈潽潽到的时候,叶渡刚刚和叶桑姝吵架结束,陈潽潽怯生生地叫了声阿姨好,就被叶渡拉进房间,她不想让陈潽潽看到叶桑姝如此失态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放假吗?”看到陈潽潽站在自己面前,叶渡的哭腔就愈发明显。
“我知道了。”虽然陈潽潽没有明说,但是叶渡也明白她知道了什么。叶渡的眼圈还微微泛红,刚刚的争吵让她大伤元气,在眼泪马上要憋不住的时候,她突然想到陈潽潽在信里写的那句话“我的叶渡不能哭”,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使了很大很大的劲儿才把落泪的冲动给憋回去。
叶渡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尾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搓揉,想要借着肢体运动来转移自己的伤心。
陈潽潽挨着叶渡坐下,侧身抱住叶渡,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右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一次又一次,手掌心传来的颤抖感越来越强烈,分明的骨骼仿佛快要承受不住藏匿在其间的情绪,忍不住战栗起来。
“潽潽,我好难过,我太有事了,我仿佛就是一根绷得不能再紧的弦,已经断掉了。”叶渡伸手抱住陈潽潽,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断断续续的话语带着哽咽与抽泣从两人的拥抱中跑了出来。
这是认识六年以来,陈潽潽第一次见到叶渡哭,叶渡的哭声传入耳朵,泪水浸透肩膀,颤抖透过手心,这一场哭泣充斥着陈潽潽所有的感官,逼得她也落下泪来。她知道叶渡的辛苦与难处,每次她在电话里问叶渡在干什么,得到回答都是在做题,甚至还有一次通电话通得睡了过去,她想叶渡一定是吃了很多苦,熬了很多夜。这场失利对叶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