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拽了下来。
白布掉落,被遮住的罪恶也显露在灯光之下。
看到那些东西,穗安眼神一缩,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呼声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被白布遮住的是一整个柜子的器官,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人类的眼珠直面穗安的眼眸中。
穗安马上回过头不敢在看,“唔,呕。”少年扶着墙壁,弯着腰干呕。沉浸在恶心害怕情绪中的穗安没有注意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本就脸色苍白的少年更加病态,因为干呕而眼尾泛红是这张苍白脸颊上唯一的色彩。
不知何时进来的沈自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把带来的饭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少年慢慢消化完刚刚看到的东西。
沈自山不怕他看到,但也不太想让他看到。这样矛盾的心理他从来没有过。
不过无所谓,等晚上,他就为穗安做那道实验,这样,少年就会永远乖乖的,他将会是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也是他唯一的妻子。
想到这里,沈自山的眼里蕴含着看不明白的情绪。
穗安那股恶心的感觉消失后,慢慢扶着墙壁直起身来,他的脸上还滴落着因为扯到伤口而冒出的细细冷汗。
“害怕?恶心?”
穗安这才发现沈自山回来了,他看了男人一眼,低着眼眸没有说话。
但少年的一个眼神足以让沈自山知道了答案。
他笑着转移话题,“吃饭吧。”穗安错过了逃走,虽然他不知道他就算出了那道门也逃不走,穗安看着桌上的菜,木木地点点头
走廊里的脚步声音很快,可以听出主人的焦急。
裴相之独自一人走在欲都内部的通达,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刚刚三人去了裴鹤之卧室里书架遮挡住的洞口,他也才了解到原来少年被沈自山劫过一次。
如果沈自山在这里擅自打通了洞口,那么一定会和这条暗道有交际。为了加强效率,三人兵分三路。
裴相之皱着眉头在灯光昏暗的暗道行走。内心焦急无比。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破坏了多少间门,殷久走到了这条暗道的尽头。
他死死盯着眼前最后一道门,如果这间还不是,那么就意味着他走的这条路不对。
裴相之闭了闭眼,手握住门的把手。
没锁。
当他的手往下按时,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
“吱呀——”
老旧的门发出的独有沉闷生锈的声音响起。
裴相之打开门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穗安正心不在焉的扒拉着饭,整个人都蔫蔫的。而沈自山也没有管他,独自在一旁继续看不知道什么书。
裴相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屋内的两人都注意到了进来的人。穗安的视线从饭上移开,抬头看去。
“裴”穗安脱口而出,但被沈自山打断了话语,他喃喃自语道,好像没有料到会被人找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沈自山。”
不等沈自山思考,裴相之双眸中带着怒火地迅速一个拳头直奔他的面门。
令沈自山迫不得已挡住对方的攻击。穗安坐在床边茫然地看着迅速打起来的两人。
过了几秒,他回过神来,迅速把碗放下,拿起那本日记本和优盘趁机逃了。
沈自山的视野里看到少年逃走,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头又一次躲避了对方的攻击,然后就像摆脱对方去追少年。
可对方的攻击太频繁,也太凌厉,令他不能分神片刻。
“你改造了?”
沈自山躲避对方的攻击,发现不对。
裴相之只是笑了笑,两人又开始攻击纠缠在一起
而这边的穗安跑了出来后,一个转角撞到了一个人。
“唔。”
穗安捂着额头,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