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舒畅了，脸上也有笑容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还特别认真卖力地四处查探。

只可惜，等到二人大致将东北面都快速看了一遍，依然没能发现任何妖气。

等二人回到县衙，另外两组也已回来了。

赵翩翩看着心情不太好，见到闻善还瞪了她一眼，弄得闻善很是莫名。她都好心把跟姜不复一组的机会让给赵翩翩了，怎么还被埋怨啊？

赵翩翩心中的委屈都没处说，虽然她跟她心心念念的大师兄一起，可每当她想说些什么，他却只是说专心查探，都不肯让她多说两句话。更有甚者，有一回她硬是什么，要她跟闻师妹学一学，闻师妹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赵翩翩都快气死了。什么分寸，当她没有听到过闻善当众对大师兄示爱吗？闻善当时甚至说大师兄是她的！那种话她都不好意思当着大师兄的面说，闻善却说了，还说得理所当然，每个人都听到了，大师兄却说闻善有分寸？闻善哪里有分寸了！大师兄明明就是偏心！

倘若闻善能听到赵翩翩的怨愤，她一定会告诉对方，是时机问题。所谓的分寸，不是说什么不说什么，而是要在合适的时机说合适的话。比如说，办公事的时候，就不要说什么骚话啦。

三组人互相交流后发觉没人查探到妖气，而于菲的尸身是今早才被丢到县衙门口的，时间那么近，除非那妖修为低到忽略不计，才能不留下任何妖气。

但修为低的妖又不可能杀死于菲，那么这次作祟的很可能不是妖，而是邪恶的人修。若是修为很高的大妖，确实可以掩盖自身妖气，但这种大妖又不太可能如此遮遮掩掩。

在确定目前县城内并无妖存在后，姜不复下一步便是询问杨县令前面几起案子都是在何时何地发生。

杨雄早有准备，取出一幅小山县城舆图，上方已用炭笔圈出几个点，两个点之间用线相连，代表着失踪者的居住地和推测可能失踪的位置。

失踪地点遍布整个县城，还有两个点落在小山县北面城门口。

闻善也围过去看，按照一般探案影视剧里说的，被害者的被害地点圈起来应该正是凶手的居住范围，这里干坏事的可能是妖，也可能是人修，来去方便得很，这种办法就预测性很低，但是……

闻善指了指那两个在城门口的点说：“这两个女子是一起在这里失踪的？”

杨雄回道：“并非。她们素不相识，但都是出了县城后不知去向，据她们的家人说，一个是去山神庙里为病重的父亲求平安，但山神庙今日闭门，庙里的僧人那日一个生人都未见到。另一个是跟人约好一道去踏青，但同行者失约来迟了，那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

闻善道：“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带走她们的人其实原本目标不是她们，但恰巧遇到了就顺手作案？”

姜不复看向闻善：“闻师妹的意思是，凶手便在这块附近？”

闻善笑道：“是，我觉得这里值得先调查。”

姜不复略一沉吟便道：“好，就从此地开始查。”

赵翩翩瞪着那舆图，都快瞪出个洞来，却偏偏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嫉妒大师兄此刻看闻善的目光，那名为赞赏，是她从来没从大师兄那里得到的情绪。

赵翩翩忽然道：“怎么就不能是凶手跟着她们出了县城，然后再动手呢？”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来，赵翩翩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闻善指了指另外的五个点道：“可能性很低。你看其余五起案子，凶手并不惧怕在县城内作案，有两个女子甚至是刚出家门不远就被带走了，他有自信不被发现，不会花费时间跟踪。我想，他可能每一次都是随便挑的。”

修士，不管是人修还是妖修，面对凡人都是碾压，自然不会在乎什么作案时间地点，线段上的小字表明，这些女子失踪的时间都是白天，凶手可是嚣张得很。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凶手就在城里，我们不是白跑一趟吗？”赵翩翩不肯轻易认输，急切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