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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女孩不知被谁推了下,摔了出去,惊动了帝王车辇。

一时间呼喊声呵斥声哭声四起。

萧安辰听到声音缓缓侧眸看过来,十二根冕旒轻轻晃动,帝王那张清隽的脸映入人前,剑眉星目,眼神凌厉,看得人莫名心慌。

苏暮雪微动了下身子,让自己藏得更隐蔽些,还没来得及喘息,前方传来清冽的声音。

“停。”萧安辰高声喊道。

泱泱人马悉数停下。

周嵩快走走过来,探问道:“陛下,可是身子不适?是不是腿又痛了?要不要奴才把郑太医叫过来?”

萧安辰眸眼眸大睁,眸光在侧前方穿梭,阿雪,是阿雪吗?

他手一指,“把那处的人都给朕带过来。”

王放从马背上跳下来,大步走到跪着的人群前,扯着他们衣领一个个带到萧安辰眼前。

萧安辰眸底的神色从最初的雀跃到最后了无生气。不是,都不是,阿雪呢?阿雪在哪?

有道声音从脑海里冒出,阿雪已经死了。

不,不,阿雪没死。

萧安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阿雪怎么会死呢?不可能,不会的,他冷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抠着掌心,似是有些呼吸不畅,脸色渐渐由白变成了红。

半晌后,心悸感才消失不见。

他抬眸再去前方寻人时,乌泱泱的人群里再也没有了那抹熟悉感。

他的阿雪,当真是寻不到了。

当夜,萧安辰癔症,睡梦中从龙榻上滚落下来,举着剑胡乱挥舞,口口声声道:“朕要杀死你,朕要杀死你。”

周嵩上前去拦,不小心被刺中了手,萧安辰沉浸在梦中浑然不知,直到护卫前来,夺下他手中的剑,他才安生下来。

郑煊赶来时,萧安辰已经又睡下了,掌心陈列着两道血痕,应该是方才用剑不甚伤到所致。

他替他包扎好,站起身,周嵩走上前,询问道:“郑太医,陛下总是这么梦魇也不行啊,得想个法子呀。”

萧安辰癔症之事知道的人甚少,除了太医外,也只有随侍的人知晓,萧安辰癔症很古怪,每每都是夜晚发作,白日如常。

萧安辰清醒时太医们给他诊治,他又不允,说朝务繁忙,又道朕身体无碍。可到了夜晚便又成了另外一番模样,脸色惨白,眼眸红彤吓人。

周嵩看一次,心悸一次,喃喃道:“这都是皇后之故呀。”

郑煊顿住,敛了脸上的神色,淡声道:“陛下身子不适,同已逝的皇后何干。”

“怎会不相干。”周嵩瞧了眼左右,见没人在,开口道,“皇后已薨两月有余,可陛下迟迟不传诏书,不发丧,对外宣称皇后去永安寺祈福。太后因这事都传召陛下好几次了,每次都不欢而散。我看陛下啊,是铁了心认定皇后还在。”

“可……”周嵩道,“人若真在世也好啊,坏就坏在,皇后人已经不在了,陛下这是要守着空位过一生吗。”

周嵩满眼心疼,郑煊不置可否。

翌日,萧安辰醒来,恢复如常,照样上朝,下朝后照常在庆和殿会见大臣,右相最近诸事不顺,先是王贵人被陛下罚了禁闭,接着是他被国公弹劾,这事还没告一段落,又牵扯出一桩旧案,萧安辰震怒,罚了他奉银,要他闭门思过。

右相想见王嫣然一面,看看能不能寻到生机,谁知被拦在了云兰宫外,云兰宫的管事嬷嬷早已经换了人,大宫女喜梅也不知了去向。

王嫣然像是浮萍般,无人问津,虚度每一日,短短月余人已清瘦的不成样子,总是拍打着门,要求见萧安辰。

萧安辰何来空闲见她,他白日忙朝务,晚膳后便会带着一行人去皇家别苑,虽不良与行,但这一点都不耽搁他教训人。

苏铭被他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吊着。

周嵩本以为他发泄后心情会好,谁知,情况更糟,每每回到寝殿便会戒酒消愁,只是愁容不见减少,反而更多了。

萧安辰喝得酩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