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地露了出来,块状分明的紧实肌肉清晰可见,人鱼线隐入白色亵裤,燕陵秋目光下意识往下滑,等意识到什么,又匆忙移开了视线,耳根子红了一片。
陆则却好像心情很好,不紧不慢将束发的玉冠摘下扔到一旁,如墨的发丝垂在脑后,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燕陵秋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今却随意地放在了亵裤的系带上,动作慢条斯理,不见丝毫着急,反倒是他被撩得不上不下,有些难受。
倒也不是没见过,甚至还亲手……过,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过于……
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唇,想跟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却最终没好意思抬眼看过去。
陆则眉间笑意浓厚,见他不好意思也没再逗弄,三步并两步走到汤池边,身子一点点被浸泡在内。
燕陵秋听到水声的动静,才抬起眸子看着他。
两人离得不远,大概两三个人的距离,伸出手臂,勉强能碰到对方。
以前虽有亲密的举止,但也大多是衣衫俱全,鲜少有这般隔着一层水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情况。燕陵秋到底有些放不开,眼睑低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用手撩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身上。
陆则也不做声,只是就那么看着他,燕陵秋等了片刻,见他还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终于忍不住抬头,有些羞恼道:“陛下作甚一直看着臣?”
陆则理直气壮:“此间除你我之外再无旁人,朕不看你,又该看何人?”
燕陵秋一时无言以对,唇瓣开阖半天,终是道:“方才陛下还说乏了,臣又不能吃不能喝,陛下看臣,还能解乏不成?”
陆则想了想,却是笑道:“倒也不能这般说。”
燕陵秋看着他,陆则笑盈盈的:“陵秋难道没听说过……秀色可餐?”
燕陵秋一顿,旋即意识到什么,瞪了他一眼,整个人又往下缩了缩,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陆则忍俊不禁:“莫要再躲了,”他无奈:“万一待会呛着水,不成了朕的罪过?”
燕陵秋同他拌嘴向来赢不了,闻言只是看向另一边不说话,加快了自己沐浴的动作。
陆则在一旁看了他片刻,忽地道:“陵秋。”
燕陵秋抬眸看他,陆则道:“朕为你濯发可好?”
燕陵秋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陆则往他这边凑近了些许,一手拾起他如墨的长发,手指在其间轻轻滑动,慢慢道:“陵秋这一头乌发甚是好看。”他看着他:“陵秋既不喜旁人伺候,朕来伺候你可好?”
燕陵秋眼睑颤了颤:“陛下贵为天子,万金之躯,怎能”
“贵为天子,万金之躯,同时也是你的夫婿。”陆则语气平淡,再次撩起了他的发:“身为你的夫婿,为你濯个发又有什么不可的?”
燕陵秋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他该说即便是夫婿,也少有男子愿意为妻子濯发的。可注意力却只集中到他轻飘飘的“夫婿”二字上,一时头脑昏昏然。
他是他的……夫婿。
燕陵秋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确非常心动,哪怕明知对方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也掩盖不住心潮的汹涌。
于这世道而言,阴阳相合才是人间正道,两个男子在一起,是有违伦常的。
他从未想过他能他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陆则身边,实际上哪怕是如今这种日子,他也是万分珍惜,从未想过去奢求更多。
陆则清清淡淡的一句夫婿,却已是碰到了他从未奢望过的边界。
他低垂下头,看不清神色,只慢慢道:“能让陛下濯发,也是臣之幸。”
陆则站起身,水声哗啦,四溅在汤池中,水面正好在他的腰上。
他又往燕陵秋身边凑了凑,抬手撩起他顺长的发,以手作梳顺着他的发根慢慢往下梳拢,动作轻缓柔慢。
燕陵秋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发间轻轻滑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