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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没看清过程,木塞一下子就乖乖弹在了林宽的手心里。

林宽没多说,伸手把酒坛子还给了冷诺。

可就在林宽把手伸过来片刻间,即便屋子里灯光幽暗,他手指上依然银光闪烁,两只小圈圈互相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这一瞬间,没逃过冷诺的眼睛:婚离了,林宽的戒指还没摘。

冷诺自己也刚刚顺手鬼使神差的戴上了戒指,她有些心虚,所以也不便多问,低头接了酒坛子,根本没道谢。

听见冷诺仰起脖子就咕咚下咽,林宽正要迈出门槛的脚还是收了回来,“你,至少吃点儿东西。不然胃受不了。”

“你谁啊?”一直忍着的冷诺松开了酒坛子,没骂人她已经够隐忍了。

林宽识趣,他没再说话,屋门掩上,人已经出去了。

一坛酒,不过二斤。

冷诺仰头解渴和大麦茶一般,没两下酒瓶空了。

她把小酒坛子在手掌间转了一圈,酒精度数不高,酒坛空了,却依然散发着浓烈的陈年醇香。

绍兴花雕女儿红。

冷诺的目光停在了“女儿红”几个字上。

就算她平时不喝黄酒,流传千年嫁女儿时的庆婚喜酒她还是知道的。

“女儿红,什么破酒。”酒太陈了,微微上头,冷诺抬起手臂握着葫芦酒坛朝着地上猛地砸了下去。

砰。酒坛碎了。

莫名解气。

靠砸东西解闷的人,曾是冷诺最瞧不起的人。

她曾是那么理性,绝对理想的理性大女人,最瞧不起感情用事的小女人。

可此时,冷诺把脸深深埋进了支起的双膝间。

艹!

他凭什么淡定的转身就离婚。

离了婚就言行仪表形同陌路。

他凭什么一声不吭就娶别的女人。

还是个怀了别人孩子的绿茶□□。

他凭什么擅自结扎了他自己。

以前没想过,

可是,如果是和他的孩子……

这辈子,她也想抱个小娃娃——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的确,她是建筑大佬,举世精英,建筑上一切依然轻车熟路。

只是,

这条路,她不想再一个人走下去了。

这架车,她不想再一个人开下去了。

然而,不想又能怎么样。

她走进一场天天被丈夫宠着被别人羡慕的婚姻,直到走出来这一天,才发现,她和他都是洗礼了一场清水婚姻。

后天,他就是别人的新郎了……

等等,后天他才是别人的新郎。

黯然中,冷诺暮地抬起了头。

她小鸟依人的娇柔身形下,装着一颗翱翔雄鹰的心。

强大无畏,有了想法一秒钟都不愿意原地盘旋的桀骜之心。

冷诺踢开了脚边的被子,酒精的热度让她觉得身上也燥的恼人,干脆利落线衣和背心,一股脑儿一举手都脱了。

贴身的是林宽送她时被她扔在地上的红色文胸。

冷诺跳下床,冲着门口,最短直线恨不得飞过去。

她忘了刚刚被自己摔碎了的酒坛子,赤着脚实实惠惠的踩了上去。

如果此时开着灯,冷诺会被脚下突然涌出来的血流而震惊。

可这会儿,不仅仅是屋子黑,看不见血的问题。

冷诺竟然对脚心突如其来的刺痛毫无知觉。

她走到门口随手抓上一件宽大的工地制服往身上一披就推门出去了。

通透的老式院子,一抬头,一轮皎月仿佛被狗咬去一口,明晃晃的照着人心更壮胆子。

冷诺还是第一次在晚上上楼。

结婚了这么久,她跟林宽一直是分着睡的,都没进过林宽的屋子。

停在了林宽屋门外,冷诺刚想抬起手去敲敲门,手按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