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讲到了这个国家号召。
听着他就这么生硬的强词夺理。
“冷诺,水要凉了,别感冒了。洗完早点儿睡。我出去了。”林宽语速突然快了一倍。
明明如狼似虎般抱起冷诺又凶猛地亲了她的人是林宽。
可这会儿林宽逃出去的气氛,却让人觉得屋里的女人才是老虎。
冷诺拧着脾气拍打了几下水面,惊起一簇簇水花。
这其实怨不得冷诺。
毕竟上辈子母单的冷诺,这一世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也只是林宽。
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的男人动了情,动了心,会跟着燎上来势不可挡的一团火。
而她的男人,怕这团烈火伤了他心爱的妻子,只能仓促而逃。
冷诺的眼里,这种画面,只会一次次告诉她,林宽是个阴翳难测,落荒而逃的怪人。
而这个怪人的解释,恐怕只有谢然的话,回想起来最是中肯,可信。
冷诺本来是乏了,这会儿反而睡不着了。
她随便洗洗,穿上衣服,推开门进了厨房。
叮当,咯吱。
林枫的声音翻了花样。
除了一副铁索,还配上了轮椅的声音。
看了眼林枫桌子上的冷酒壶,冷诺没说话,伸手拿了过来,烧了水,帮他烫好了才重新放下。
“丫头,又跟阿宽置气了?”林枫先开了口。
冷诺先给自己倒了盅酒,这才看了眼手里握着图纸的林枫,总算找到撒气筒了。
她没好气地说:“不是画图就不喝酒,喝酒就不画图么?你们家规矩定的不少,都是拿来给别人用的?”
林枫放下图纸,伸过去手跟冷诺碰了下酒盅,缓缓笑道:“丫头别生气。阿宽欺负你了。我替他赔不是。”
跟林宽说话,冷诺说不通。
在林枫这儿,她瞬间就是个刀子嘴,语速快的不饶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替他赔不是,能替他守孝,还是能替他暖床。”
可话一出口,冷诺看了眼木头轮椅咯吱作响,有些后悔话说过头了,自己抬手喝了口闷酒。
林枫也跟着把酒净了,难得祥和又认真的开口道:“丫头,你说那两件事儿,我还真替不了。不过,等这次能站起来了,我就跟你去工地。可以替他接管林达。”
“真的?”冷诺听见了最后那句,刚刚还灰着脸垂着眼睛,一时眼里冒光了。
林枫点了点头,继续眼睛盯着图纸,中指敲着桌子,微微皱着眉说道:“嗯。喝了酒就不画图。这规矩没破。图早就画好了。我在想,光卖设计咱们太亏了。怎么能不通过张国强直接把楼给建了。明天我出去看看。”
“张国强,就是还在医院里住着的那个张梅霞的父亲?”冷诺也记得这个人了,“可是你,轮椅就罢了,难不成还得戴着那链子出门。”
林枫没作声。
冷诺蹲下身看了看林枫的轮椅:“这轮椅是你自己打的吧。转轴有些偏了,所以动起来总有声响。锉刀呢?”
轮椅做工精巧,虽然没上漆,一看就不是工厂里批量生产出来的流水作业。
林枫嘴角微微扬起,他指指楼上林宽的屋子:“锉刀在楼上,阿宽用着,他知道放在哪儿。你还跟他怄着气吧。没事儿。我将就将就就是了。”
轮子转轴偏了,会有危险。
冷诺奇怪着,林枫难不成这是坐在地上打的轮子么,就算腿不好,用不上力气,也不该有这种失误。
可就算在气头上,她也分得清事理。
她假装生气,嘟着嘴抱怨道:“林宽一个大夫,是手术刀不够用么,用锉刀干什么。”
冷诺不放心,又转了圈木轮,敲了敲转轴,“不对,这边的轮子不是你打的。这绝对不是你的手艺。”
林枫转着轮子,又把腿挪到了桌子下面,开心笑道:“你看,阿宽手艺不错吧。让你一个行家都差点儿没看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