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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是小姐的私人财物,他这样损伤小姐财物,我们小姐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钱悠面色愣住,好在苏凌站的近,手拐碰她后背。她立马会意,端起跋扈千金小姐的模样道:“大胆刁民,竟然私自打我的奴隶,给我好好教训他!”

钱悠手一挥,两个打手就指着地上的男□□打脚踢。

周围村民见一群陌生人来,各个惶恐不安,纷纷猜测是什么事情。

“没想到云哥儿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啊,把自己卖成奴隶了。”

“他男人打得太厉害了,不跑就要被打死了。”

“那都是云哥儿不点检啊,他男人对他这么好,在外面还不三不四,是个男人都会发火。”

“云哥儿刚嫁过来时,两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没听说吗……”

云哥儿原本是隔壁村一个老猎户的养哥儿。

这家男人去老猎户那里拜师学艺,两人一来二去有了情谊,云哥儿便嫁了过来。

一开始还好好的,两人一起山上,男人打猎哥儿采药挖药卖,日子也过的不错。

但是后来村里传出来流言,说云哥儿和男人有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男人就信了。

男人有次在山上,看到云哥儿给一个受伤的男人送草药,就越发断定云哥儿红杏出墙,开始动不动就打他。

苏凌听着周围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凑成一个因果。以他和云哥儿的相处观察,怎么看都是被污蔑的。

定是村里有人眼红日子过的不错,就处处说是非。

可恨是自己男人还不相信自己。

苏凌听得气愤,没忍住脾气,飞快走近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

他蹲下看着云哥儿,对方脸色苍白嘴角血迹鲜红刺眼,一直恍惚的看着苏凌没出声,好像一切太不真实像做梦一般。

苏凌看得难受,他握着云哥儿细颤打斗的手道,“没事了。”

云哥儿看着自己污浊满是泥的手心抓住了干净白皙的手腕,是温热的。

他手指刚好放在手腕脉搏处,感受到了脉搏跳动。

那是他在练习认戥子秤的时候,听苏凌和张大夫在讨论脉相,他偷偷竖起耳朵听来的。

他当时手指握在自己手腕上,没感觉到明显的脉搏。

但是此刻,他感觉到了苏凌的。

鲜活有力愤怒无声。

云哥儿今天同样趁男人熟睡悄悄出门,结果一把被抓住关在门里打个半死。

他一声都没吭也没流一滴泪,此时眼眶却红热的厉害。

他婆娑氤氲的眼中,苏凌眼里带着明亮的光。泪水覆眼,他逐渐看不清,只觉得苏凌整个人也带着五彩斑斓的光斑。

“能走吗?”苏凌问道。

云哥儿缓缓点头,然后苏凌拉他起身。

他看到脚踝处被打的破皮流血,云哥儿整个人大腿忍不住哆嗦。

村长见苏凌要把人带走,又不能问贵人要看卖身契,只能拦住云哥儿,咬牙切齿道,“真卖奴隶了?”

云哥儿刚才听见苏凌这么说也很吃惊,但他面无表情点头。

“怎么这么贱啊,哪有人自己自甘堕落为奴的!比勾栏□□还下贱!”

苏凌冷笑道:“我一般不骂人,但被我骂的都不是人。”

他大骂道:“人老不刷牙,张嘴就像搅屎棍。”

那村长被苏凌骂的瞠目结舌,气得一口气扯不上来,恨不得当场躺地上来个人工中风。

苏凌见老人白眼要翻不翻的,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躺啊,躺了我吃个席再走。”

“你!简直……”

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打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顿时人像个老龟孙子缩了脑袋。

这时,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哭天抢地喊道,“家门不幸啊,辛辛苦苦花十两娶的媳妇跟人跑了!都怪自己没本事给他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