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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森严的权贵世家甚至是一国之主。

十九的性子在杀手里也是冷的。他不苟言笑,在楼下城里没相互挨罚挡刀的兄弟朋友。

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便选择了木工。

有时候日子久了,他摸着木头便觉得心安,从木质纹理中窥到自然的韵美。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藏在一件件木工物件中。

他独来独往常被其他杀手说像块没有感情的木头。

他们杀手再怎么训练,总是知道痛知道疼,其他人都是有感情的,但是十九没有。

其他杀手都在谈情说爱想逃离想自由,想归隐山林时,十九在杀手的排名中已然登顶。

“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十九突然消失,再次醒来变成了奴隶,最后得了苏刈这个名字,”

他抬手戳了戳苏凌胸口,接着道,“在这里按了家。”

苏刈说的时候全程注意着苏凌的反应。他把十四岁前怎么在百人斩里逃命的,而后又怎么杀身边一百位同伴的,事无巨细全都说清楚。

苏凌听完会觉得残忍血腥,会怕到恶心想吐也正常。

“啊,苏刈好可怜啊。”这回真的是情真意切了。

苏凌紧张抓着苏刈脖子道,“是杀手啊,那苏凌肯定很担心苏刈会不会被人追杀啊。”

“要不我们叫他们逃到深山里,和我们住一起吧。”

苏刈被掐的呼吸有点困难,但这是苏凌紧张担忧的表现,他莞尔笑道,“不会。”

苏凌反驳,“怎么不会,他是杀手,肯定有组织和仇人追杀的!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苏刈道,“他们也追不上了。”

“因为苏刈是最厉害的?”

“不是,因为苏刈来到了青石城,这里和苏刈之前的地方隔山隔水还隔阴阳。”

苏凌想了想道,“是说苏刈从天外来的?”

苏刈点头,他盯着苏凌道,“你不怕吗?”

苏凌歪头疑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苏凌有什么好怕的。”

苏刈笑意一滞,环着苏凌腰上的手不自觉用了力道,像怕人跑了似的紧握着。

“嘶,疼。”苏凌皱眉低声道。

苏刈恍惚中回神,松了力道,朝他笑了笑,“你和苏凌关系好,能给他说下,别怕苏刈好吗。”

“不然,苏刈会伤心的。”

苏凌听着吃吃的笑了起来,他道,“你傻啊,苏凌心疼还不及,怎么会怕。”

低头揉了揉自己胸口,他拧着眉头呢喃道,“我听着这里闷闷的,好像很难受。”

苏刈抬起苏凌下颚,鼻尖凑近碰了下鼻尖,看着苏凌眼底的羞涩笑意,他道,“有什么难受的,一切自有安排,不然苏刈现在怎么保护苏凌呢。”

苏凌点点头,在苏刈嘴上啄了下,笑意弯弯道:“也是。”

他说完,就要从苏刈身上起身。

两人之间说开了,苏刈心里松了块石头。此时恨不得把苏凌揉进胸腔里,就想抱着圈着,有些不愿意撒手。

他道:“怎么了?”

苏凌道,“你真是个木头,我知道苏刈这么大件事情,自然要告诉苏凌了。 ”

苏刈挑眉,来了逗他的趣味,“小菌菌要怎么告诉苏凌呢。”

苏凌眼神懵懂,扣着手指想了半天,他终于道,“你傻啊,当然是写封书信,你再跑腿递给苏凌。”

苏刈煞有其事点头。

两人掏出文房四宝,苏刈摊开宣纸放上镇尺,一边磨墨一边看苏凌。人咬着笔头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写。

苏刈见他半天没动笔,开口道,“小菌菌怎么不写了?”

苏凌低下头挠脖子,磨磨唧唧道,“身体缺水,我们刚才说的一个字也没记住。”

苏刈闻言停下磨墨动作。

他一手成撑着桌子,倾身凑近抬起苏凌的下巴,只见桃花眼里水汽氤氲,眼睛正滴溜溜机灵地转动,一脸掩饰不住的慌张和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