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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好让米铺管事给上面的交差。

他趁苏刈两人忙于婚事经常不在家,便偷偷把猪肉里掺了迷药丢在苏凌院子里。结果小黑只是嗅嗅并没有吃,抬头便对袁得水龇牙咧嘴凶吼。

没一会儿从竹林里又钻出来几条狼青,其中还有一条是袁得水儿子的狗。

当时袁得水心还感动一下,以为自家狼狗机灵来帮他了。结果反倒被小黑带着狼狗追着撵。

他明明看见是小黑把他和米铺管事拱下河的,心想着狗反正不会说话,准备把事推在苏刈身上。

结果被人从河里拉起身,发现自家狼犬趴在河岸狂吠,龇牙咧嘴凶得厉害。

一旁村人还作证是袁得水自家狗拱的,小黑早就一溜烟跑了,此时袁得水也只能自认倒霉。

苏刈回来后,听见村里人说这场闹剧,留了个心眼。

他跟踪袁得水,得知他的动机是小黑,便把人膝盖敲断,把那个米铺管事也整了一顿。

苏刈事无巨细都告知苏凌,便是不想苏凌察觉苗头不对瞎想担心。

但是告诉了,苏凌好像更担心。

“阿凌,别担心,一切有我。”苏刈宽慰他道。

苏凌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小锄头,一块树根都要被他啄烂了。

他垂头低声,“嗯。”

他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

不是体力单薄,而是下意识对未知怀着焦灼恐惧的反应。

他害怕的时候便只能装的气势汹汹,非得从口头上占得便宜才能有一丝底气。

他自小便害怕一个人住,却装的很独立要强。

他阿父忙着赚钱,外加一些小事哭诉几次没结果后,只得默默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

慢慢长大后总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好,但是未知往往突如其来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还未从阿父意外离世的痛苦中走出来,袁晶翠已经歹毒地拨动了她的算盘。

他凭着一股怒气怨恨撑过,但心底又被未知的恐惧抹上一层阴影。

今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就像此时,他担心袁得水打小黑的主意,后面将牵扯出来一系列问题。他怕平静幸福的日子被打破。

他怕苏刈会冒险杀人,也怕苏刈有危险。

或者,他更怕苏刈有天不在了。

就像苏刈说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的,睁眼就在牙行了。

如果有天,苏刈再凭空从他眼前消失,他又该怎么办。

苏凌想着,便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

密密麻麻的锥心之痛像是在心口跳动一扎一扎的,瞬间便红了眼眶。

好像,他骨子里便藏着悲观怯弱的本性。一点风吹草动便慌张滋养晦暗,慢慢将他整个人吞没浸透。

“阿凌?”

苏刈察觉到苏凌低着头,日光透过纤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这看起来像是快溺水的无法挣脱的小动物。

苏凌没应声,但鼻头抽动出了浅浅呜咽声,苏刈一下子揪起了眉头。

此时也不顾手上有泥了,从背后环着苏凌,慢慢抬起苏凌的脸。

泪水打湿了睫毛,一根根黏在一起显得可怜兮兮的,眼底一片濡湿又透着彷徨无助。

“怎么了?”

“还是担心那米铺管事?”

苏刈边说边观察苏凌神情,“要不,小菌菌带着木头去深山里,这样别人就找不到我们了。”

苏凌噗嗤一笑,鼻头却打出了个水泡,顿时丢脸拿袖子擦。见苏刈还在旁笑,擦着擦着就呜呜呜哭起来了。

最后苏刈哄了好一会儿才渐好转。

晚饭苏刈做了一盘虾仁蒸蛋,烧了一盘爆炒猪肝。把苏凌喂得满足,眼底才彻底没了阴翳。

晚上,两人躺床上的时候,苏凌主动提出来,过几天便要去城里药铺做事。

苏刈用手指勾勒描绘苏凌的柳叶蹙眉,说道好。

苏凌的眉形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