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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也只能就此作罢,哄着人图个一时快活。

两人相互一番情意绵绵说着各自委屈后,确定彼此不会纠缠,随后便转身一拍两散,各自出了芦苇角。

史贤兰出来没走多久,便看到苏刈两人在砍芦苇。苏凌坐在一旁石块上,拿着芦苇杆在那里无聊地戳着沙地。

史贤兰看到他这副不知疾苦的少爷模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色却故作吃惊打招呼。

苏凌扬起天真笑脸,“兰姐姐也砍芦苇啊。”

史贤兰点头,但总觉得苏凌知道点什么,这距离又近,难道刚才那个人是苏凌和苏刈?

那他们躲在那里干什么……

她朝一旁砍芦苇的苏刈看去,目光一定,落在苏刈脖子上,而后像是抓住把柄似的眼里冒着光。

她刚转头,就听见苏凌无所谓道,“那啊,我啃得啊。”

苏凌抬起手指了指她脖子,而后笑得无辜,“倒是兰姐姐,这又是被谁啃的呀?”

史贤兰面色顿时僵住,唇瓣都血色尽失。不过她很快稳住,然后说两人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苏凌毫不在乎地点头,“对啊,我们见不得光,不像某些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史贤兰急脸正想说什么,就见不远处史丹史利两人朝这边走来,她再一看不远处七八个人都在砍芦苇。

她心跳突突失控,慌了脸色,捂着脖子跑进了芦苇里,绕了远路回到家里。

她一回到家里,便对她娘袁晶翠说要嫁给城里李家为妾。

之前史贤芝在赌坊里认识些三教九流的又重新牵上了李家的线。赌坊看李家面子给史贤芝放了水,让他赚了些小钱。

但后来李家管事看史贤芝没什么本事光嘴花花便弃了。

没了李家罩着,史贤芝在赌坊流年不利欠的一屁股债。最后还不起被打断了腿丢在家门口,还威胁要还钱,不然把史贤兰卖到窑子里去。

史贤兰急了当然不干,便偷偷给自己找婆家,盯上了老实巴交的那个男人。结果事事不顺,反而差点被玷污了身子。

她心里有鬼,笃定有人看见了。还被苏凌指出脖子上的印记,要不了半天她名声尽毁。

她在这个村子没了出路,这个家也像个泥潭,□□了还带一身淤泥。

只有逃离这里,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总比这里好。

她平日从史贤芝醉话里听到李家多有权有势,就是一个扫地小厮都高人一等。还说李家老爷贪美色,来者不拒。

李老爷正和家中长子闹不合,正到处找女人给他生儿子,她年轻颇有姿色定能被看上。

一听史贤兰要去李家做妾,家里两个男人纷纷赞同。史贤芝说自己保证她能入府,还夸史贤兰比窑子里的妞都漂亮。

史兴柱还夸自己女儿有眼光,养那么多年也终于可以赚钱了,还叮嘱别忘父母恩。

只有袁晶翠听了一直愣在椅子上,她见史兴柱这么说,突然发疯跳起来朝史兴柱扑去抓他脸。

史兴柱被抓了一脸血,直骂疯婆子,今天高兴便没和袁晶翠打,骂骂咧咧出院子了。

袁晶翠再一脸严肃地问史贤兰为什么要去李家当妾,知不知道妾就是低贱的奴仆。

她见女儿点头说知道,态度坚决要去,她嘴角抽搐红了眼。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一辈子图个正妻的位置吗,一个不高兴就随意发卖姨娘妾室,一旦为妾,命就不是在自己的手里了。

李家是家大业大,但后宅水深,你一个乡野姑娘如何斗得过,你凭什么讨人家欢心?

不说下人熬煮的菜汤你做的一般,刺绣女红也将将能见人,那些姨娘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总得占一样,你会哪种?”

“你凭什么能爬床怀上孩子,你一个村里姑娘和人家比年轻貌美吗?就算你怀上孩子,你知道那些大户人家去母留子吗?”

“兰儿啊,娘不图你赚钱,只要你嫁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