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去皮上的毛,然后再是洗和砍猪蹄。
这根猪蹄足足有三斤重,苏凌要双手才能握住猪蹄。做菜的小斧子砍不断,只能用劈柴的大斧子劈。
他在地上铺了块包袱,然后把猪蹄放在劈柴墩上,准备拿起斧头砍。
可大斧头重,苏凌光是握着就吃力。使劲儿朝猪蹄上砍了两下,斧子被厚猪皮弹了回来,把他手心震得发痛。
二姑说这道菜简单,他还没开始就千难万阻。砍个猪蹄纹丝不动,反把自己手心磨破皮了。
苏凌咬牙握着斧子继续用力劈,力道软绵绵的。猪蹄上面添了些痕迹,包袱上溅了些肉沫。
苏凌挣扎地没力气,看着通红破皮的手心,给自己手心呼呼,嘴里念叨着不痛不痛。
他想了会儿,便决定用菜刀把猪蹄上的肉割下来,用猪腿肉炖藕汤。
他边忙边看窗外日头,着急赶在苏刈回来前把汤炖好。
一顿手忙脚乱后,他脸热得通红,终于把肉和藕都下锅盖上锅盖,只剩烧火炖了。
两个时辰后。
苏凌终于闻到锅子边缘白气飘着的浓郁香儿,闻着味道还不错。
他揭开锅盖用筷子插了下藕块,炖的粉粉的,肉也炖的软糯。
唯一败笔就是忘记放辣椒了,看着没食欲。
他用勺子盛了下汤,热汤顺着喉咙暖了四肢,他面上热地鼻尖冒汗。
看来二姑说的没错,这个汤还真是随便炖炖就不错。秋天喝藕汤真是鲜美滋润。
他笑得美滋滋的,嘴里碎碎念直夸自己有做菜的天赋。
看看窗外日头偏西,差不多到了未时。
苏刈应该快回来了。
苏凌又加快动作,把锅里汤盛在木钵里,开始炒青菜和昨天特意留的菌子。
因为藕汤没放辣椒,苏凌特意切了很多青椒还有干辣椒,辣的破皮手心红红的,灼痛的厉害。
他呼了几口气后就没时间管了。连忙不迭拿起菜刀,学着苏刈用刀背拍蒜瓣。
力道不对,刀背砸的砧板哐当晃,拍得蒜瓣到处飞,叮叮当当落在案桌、地上。
他拿着刀泄气地看着凌乱的案板,最后他干脆放弃,自己用手剥。
炒菌子一定要放很多大蒜解毒。菌子他每种都留了点,装在小簸箕里就成了杂菌子。
锅里烧了四块柴火,火光熊熊,不会儿就把锅底的水汽烧干了。
老锅起油,然后把蒜姜辣椒下锅滋滋爆起香味,锅底大火,油锅冒着青烟。
苏凌见火大辣椒快糊了,急地顿在原地。在撤火和下锅间犹豫片刻,抬着小簸箕一下子全倒在油锅里。
动作干脆,利落倒谈不上,瞧着一身虎气。
油锅火大烧得冒烟,猛地菌子混着水渍下锅,锅里不要太热闹。
水遇油锅,顿时霹雳吧啦炸出油星子。
吓得苏凌差点扔了小簸箕,仰着脖子连连退步。
人退了没事,但锅里还辣椒还滋滋跳着,滚烫油星子朝灶台飞溅。
苏凌神色慌慌的,手脚僵硬不知如何动作,眼看再不翻炒,底料辣椒蒜瓣就要糊了。
他只好把小簸箕顶在眼前,护着脸,隔着老远伸手拿锅铲。
手在乱溅的油星子中慌乱翻炒几下后,随时□□的锅里终于正常滋滋响了。
苏凌见自己终于把锅里菌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还用锅铲得意戳了下,“小样儿,吃的就是你。”
他撤下护脸的小簸箕,学着苏刈的样子,飞快搅动着锅铲,把铁锅擦的呲呲响。
苏凌翻了几下后就手酸了,菌子底部还带着水汽,翻这么快好像显得他像个傻子。
放下锅铲后,低头看手心,才后知后觉发现又红得更厉害更痛了。
不过苏凌忙起来一心顾着锅里,也没时间多想。
火大,油烟也大,苏凌被呛得满脸通红,忍着呛意把烧干水汽的菌子起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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