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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了,就是你刚才抹上去的!”

“那要怎么办?”

“当然要抹回来了。”

苏凌气咻咻的话音刚落,苏刈就十分配合,抬着下颚递来鼻尖,搞得苏凌飞快抬起的手指显得猴急似的。

他手指顿了下,手心都卷着热气。看着一脸平静的苏刈,心里骂自己慌什么,最后别别扭扭点了下苏刈鼻头。

苏刈笑着起身出了灶边。火烧起来了,苏凌只要加柴火就行。

“一块块的加,别心急。”苏刈道。

刚才苏凌就是因为着急烧火做饭,灶里堆满了柴火气儿进不去,火星子很快就灭了。

灶里冒着黑烟熏得灶里的柴和苏凌的脸都黑了。

苏凌闷闷嗯了声后,抬手捂着自己脸,这火烧得真大,把他脸都熏热了。

锅子烧热后,炒菜就很快了。

老油后爆炒蒜、红辣椒,再下绿豆子,豆粒颗颗饱满绿油油的,随着锅铲翻动在锅子里跳跃。

苏刈手臂有力,每次搅动把锅子擦得响,那香味儿也散得快。

尤其辣椒夹着绿豆子干煸爆炒后闻着香儿十足,勾得灶后苏凌探起脑袋,眼巴巴得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

苏刈见苏凌脸被火熏得红扑扑的,叫他热就出来,别趴灶边小心油渍溅在脸上。

苏凌又丢进两块柴火,炒完土豆片和青菜后,火还正旺。还可以把火移至中锅接着烧洗澡水。

村里的灶一般都是嵌着三口锅。

三口锅按照小中大嵌着。小锅也称偏锅在最外面,平时用来煮饭炒菜,锅心和灶心都小,烧火很容易热锅子比较节约柴火。

中锅一般都空着,除非家里过年或者来客人,要同时做几份煎炸焖煮的硬菜,就会用到空置的中锅。

灶台最里的便是大锅,这个都是用来熬煮猪食,锅大煮得多也费柴火。

村里人都是在偏锅炒完菜后,接着热气洗锅子。趁着热劲儿再添几根苞谷杆儿烧洗澡水。

但苏凌嫌弃炒菜的锅子再怎么洗都油乎乎的,一直开了个中锅烧洗澡水。

每次舀完中锅的洗澡水后,都会在锅底添一把松针。这样小火把锅底烧干,锅底放着也不会生锈。

再用中锅烧水的时候,直接揭开锅盖添水就行。

苏凌把瓜瓢一瓢瓢把水灌一大半中锅时,苏刈那边菜已经炒好了。

饭还是苏凌下午煮失败的粥,此时端出来放在桌上黏糊糊一木钵。

屋里暗淡看不清,苏凌点起了油灯。

灯芯火点如豆,只能照亮他前面的饭菜。他用剪子挑挑芯子,星子噗嗤撩了起来,现在能看清他抹在苏刈鼻头的黑点了。

黄晕朦胧闪动,烧到小颗粒油脂就会滋滋跳动下,整个屋子笼罩在静谧光晕中。

暖黄的光源下将三个小菜照得格外有食欲。

苏凌给苏刈盛了碗饭,然后拿个木勺又舀豆子把糟心的稀饭盖住,他讪讪道,“你饿了吧,多吃点。”

灯下看美人果然没错。

苏刈抬眼看了苏凌片刻,而后不着痕迹移开了眼。平日张牙舞爪的样子此时在光晕下也显得温润迤逦。

“嗯。”苏刈应声后便撸起袖子专心吃饭。

他没说饭好吃,但是一碗碗添饭的速度倒是比平日快了些。

在山上没怎么喝水,此时吃这个粘稠的稀饭拌着菜很下饭。

苏刈又吃完一碗,抬手添饭的时候,苏凌盯着他手腕的青紫一圈,“你这里瘀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苏凌起先还以为是灯火阴影,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是瘀伤。

苏刈不自觉坐正了身体,还放下了端着碗的右手不动声色的放在桌上。他道:“不碍事,救袁屠夫时他拉的。”

苏凌哦了声,“那不要紧,过几天就消了,我还以为被石头擦起了瘀伤。”

苏刈看了下右手腕的青紫,见苏凌低头夹菜没有要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