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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皮吃也差不多了。”

苏凌点头说差不多,还说价格低二姑家也可以买点。

二姑摇头说家里够吃。她只觉得大米不好卖,他们庄稼户赚不了几个钱,自己完全没想过囤点大米。

种地的农户都担心自己手里的谷子卖不出去,哪还会挤出一二两余钱囤大米。

村里人一向自给自足,要是知道村里哪户人家需要买青菜大米吃,那都是要成为村里的笑话。

懒汉地里才没有收成才要买菜吃,不能干的人种出的水稻不丰收才会没米吃。

谁上街买些村子地里都有的菜,回来都会被明里暗里打趣一番,说人住在村里却学着城里人买着吃。

有的还会觉得那人不能持家过日子,还得意自家吃喝不用额外花钱买。

不过苏凌家特殊,人本来就是从小在城里长大,刚在村子里落脚只能买着吃,倒是怪不方便的。

苏凌家吃菜确实没有直接从地里摘来方便。

像这次从城里买的青菜能放个两三天,但到底没有随时从地里摘的新鲜。

这段日子还多亏三伯娘和二姑家时不时递些新鲜蔬菜瓜果,吃得倒没委屈过。

苏凌在回来的路上就和苏刈商量了,平日多亏两家人照顾,这次给两家一袋米表示下心意。

二姑哪能要,直说大米都是命根子。

这几年风调雨顺丰年还好,实在收成不好顶多两餐吃个七分饱。

她小时候闹饥荒那是连树根都吃过的,在她看来能活命的大米比金银玉器都贵重。

苏凌道没多少钱,二姑还说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说只有经过饥荒的人才懂大米的重要性。

苏凌说笑难怪二姑现在做菜这么好吃成了厨子。

他坚持让二姑收下,说平日他也拿了不少菜。

二姑见苏凌坚决要给,手拍着大米麻袋,爽开道:“行,今后就把我家菜园子当作自家的,想吃什么随便摘,不用给我说。”

苏凌乐呵道那非常好,还说自己要再薅个菜园子换着吃。

二姑知道这是也要给史长青也就是三伯娘家给一袋,她道:“我刚才上菜园子见两人都在家,喊来一起搬,人多也快。”

苏凌点头,抬头远远见龙滩河上游有几个孩子,正撅着屁股,在河里翻石头。

那群孩子隔村头有点距离,加上夕阳撒在河面上带着朦胧光晕,苏凌看不清有没有狗剩。

他朝那群孩子大喊狗剩,没有人回应。倒是有个孩子起身朝一旁拐枣树上喊狗剩。

狗剩正在拐枣树上摘拐枣,他朝顺着伙伴手指的方向,看清村口的苏凌,大喊:“小凌哥,我在这里!”

说完,他像猴子似地蹬蹬梭着腰粗的树干下来,裤腿上蹭满了青苔和树皮渣子。

狗剩手里扬着拐枣对同伴说自己不抓螃蟹先走了。

他一溜烟跑去,喘着气道:“啥事,小凌哥。”

苏凌道,“看看你爹娘在家没,得空的话帮我搬下米,没在家就算了。”

“在的,我这就去。”

“哎,等下,手里的拿得啥东西啊。”苏凌见狗剩里抓的拐枣问。

“这个你不知道啊,就是鸡爪子啊,吃起来超级甜的。”狗剩道。

苏凌道:“我不信,除非给我试试看。”

狗剩捏着拐枣,犹犹豫豫道,“这个是给我娘的,我等会儿给你摘吧。”

苏凌说要他现在的,然后掏出油纸包着的卤猪蹄,“来,我和你换,你明天再给你娘摘也是一样的。”

狗剩想想也是,看着卤猪蹄眼馋的厉害,舔着嘴交换了。

苏凌见他抱着东西飞快跑了,摘了节拐枣好奇地打量了下,一节节的像是根茎,咋看像是枯麻乌鸡爪子。

他吃了一口,皱着眉头呸呸吐了出来。

二姑在和苏刈说什么,闻声扭头对苏凌道,“这从树上摘的还没熟透,吃起来发涩,熟透了就从树上掉到地上,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