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水珠冒着花骨朵。
苏凌山上再兴奋此时背着一背篓山货,也疲惫了。
他擦了下额头汗珠,两人决定坐在原地等苏刈回来。
苏凌取下腰间的水葫芦,只觉得此时井水尤为甘甜润喉,一屁股坐在石块上沉于深山惬意,心神放松后瞌睡虫又来了。
不过狗剩天生嗓门大,像猴子似的跳来跳去,“小凌哥,去年和我娘山上看见这附近有木姜子树,我去看看。”
苏凌点头,而后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掏出竹口哨奋力一吹,清脆哨声在山里彻响回荡。
他没等多久,先听到一阵急促的窸窣声从山里奔来,回头就见小黑龇牙甩着舌头奔来。
小黑一见到苏凌眼睛亮晶晶的,速度太快看着像是从山上滚下来一个大黑球似的。
眨眼间就摇着尾巴朝苏凌奔近,随之而来带着一股血腥味儿,爪子沾着血迹,嘴边狗毛都粘稠着野物的皮毛。
“噫——远点。”苏凌摆手道。
小黑呜咽讨好蹲在原地,苏凌看着那委屈的眼神,勉为其难伸出一根食指在小黑脑袋摸了摸。
“刈哥呢。”
小黑用肥厚的脑袋蹭着细指,朝来处深山咆哮了一声。
虽然稚嫩但气势十足,可见今后凶猛。
有小黑在身边,苏凌等人的时候到也不怕了。没事还拿着金海沙的细藤逗得小黑翻肚皮打滚。
不一会儿狗剩先回来了,手里拖着一枝结满果子的木姜子枝桠。
“小凌哥,那边还有好大一颗,木姜子树脆嫩容易断,我也不能爬上树砍,到时候再带刈哥去看看。”
苏凌托腮懒洋洋点头,从枝桠上捏了一颗嫩木姜子,瞬间醒脑提神,周身满是清香。
两人坐着没多久,就见苏刈背着满满一背篓走来了,手里还提了两只皮毛亮滑的肥兔子。
那肥兔子和小黑两方一遇,一个兴奋龇牙蠢蠢欲动,一个瑟瑟发抖吓到应激假死。
苏刈走进,放下背篓,里面多半是山果子,还有几只被小黑没控制力道咬死的兔子和山鸡。
山果子是新鲜的秤砣子和野桃子多,不过最多的还是猕猴桃。
狗剩咦了声,指着那猕猴桃道:“刈哥,你摘这果子干啥,吃着牙齿都要酸掉,即使十月熟烂后也酸得不行。”
“山里的野猴子喜欢吃这个果子,我们人是不吃的。”
苏凌看着半个拳头大小的猕猴桃,也觉得奇怪,“也许是刈哥你们那边吃这个?”
“我们这里一般用来入药,清热解毒解烦热,夏天药铺卖的比较好。”
苏刈怔了下,不过他一向面色平静看不出变化,他道,“熟烂了也很酸?”
苏凌点头,“一般没人吃,但是一些有钱人喜欢夏天加些蜂蜜兑水喝。”
苏刈道,“那我后面再弄些蜂蜜。”
苏凌说好,虽然野蜂蜜难寻,但是他知道对苏刈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然后给苏刈说木姜子的事情,让狗剩带着苏刈去找了。
等三人下山的时候,阳光直射下,三人眯着眼各个背篓里都是满丰收,引得路人羡慕。
狗剩一路上被背篓压弯了腰,那看到熟人打招呼热络的很,再听到别人夸赞声后,还挺了挺肩膀。
相比恨不得昭告全村的狗剩,苏凌就沉稳得多了,只是一路笑狗剩,笑容就没停过。
丰收谁不爱呢。
到家的时候,没等苏凌开口,苏刈就把桃子和秤砣子分了点给狗剩,狗剩道谢后欢欢喜喜小跑回家了。
与狗剩用不完的精力不同,山上劲头儿下后,苏凌此时浑身酸痛双脚酸软,靠在堂前屋檐下像是不能动弹似的。
他休息了会儿,叫苏刈把两个装满山货的背篓都放在他面前,然后又叫苏刈取两个簸箕放在他面前。
苏凌清理背篓里的山货,看着一旁脏兮兮的小黑,还叫苏刈把狗拉河里用菖蒲揉碎多洗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