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葱花都可以端上桌子了。
他光脚跳着直喊倒大霉,一时忘记没穿鞋,用力一踩脚心扎进一根小指粗的野刺,疼得他抱脚直吹气儿。
原本皮糙肉厚的,赤脚在林子走路倒也能走得。
但袁屠夫没注意被野刺了扎脚心,他走路就没正常过。
踮着脚扭着浑圆的腰身一跳跳的,看着真是辣眼睛。
袁屠夫见众人都在憋笑,咬牙忍着痛用脚心走路,走几步后发现也不过如此,不痛了。
他一路都在骂骂咧咧的,大黑还敢说笑,说人眼没瞎都知道选苏刈
袁屠夫气得想打人,又想起刚才是大黑冒着被蜇的风险,帮他扯掉靴子。
最后他只得悻悻瞅了一眼,用气势震慑。
站在树上的苏刈看见袁屠夫被蜇得面红粉嫩,肥头大耳才稍稍满意。
阿凌真是聪明,招虫药粉也这么有效。
他踮脚朝深处林间轻跃,脚下小黑在林间飞奔,一人一狗速度极快朝深山奔去。
苏刈在林间高枝上飞跃,对底下野物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大部分野物都从中山挤到了深山边缘。
因为村里人在中山下了很多陷阱,加上几只猎犬打架气势凶猛,野物都从中山跑到了深山边缘。
如果苏刈此时拉起背后的弓-弩,倒是能收获颇多。
但他的目的是捞一票大的。
他们家就在山边缘上,如果深山林中的猛兽下山袭人,第一个受威胁的就是苏凌。
他不知道苏凌半夜有没有听到虎啸狼嚎,听说早些年还有老虎下山吃人,尤其喜欢半夜叼孩子,最后村里折了几个壮汉才杀了老虎。
山里日子清闲安逸,但来自深山的危害一点也不少,他这番上山就是为了拔除潜在威胁。
林中越发茂密森寒,阳光落在斑驳发霉老树上,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阻拦,最后只有零星的光斑打在地下枯叶上。
林子越发寂静,就连空山鸟鸣都似瑟缩着脖子不敢放声啼叫。越往里走,野物越少,深山死寂。
小黑原本飞奔赶路,此时也停下步子,夹着尾巴谨慎地闻嗅缓步前进。
苏刈见状知道这片林子估计有凶兽的痕迹,便也放轻身形悄无声息地在林子穿梭。
没一会儿,小黑突然一阵低吼示警,随即朝一方密林钻去。
苏刈随即跟上,反手取下背上的弓-弩,在铁箭头上抹上毒药,准备随时射杀猎物。
他见底下小黑突然停止脚步,整个身体弓着紧绷得厉害。这戒备试探的架势比刚才斗五犬还谨慎。
苏刈落在一颗古树上,掀开手掌大的叶子一看,不远处石头上赫然躺着一只眯眼小憩的老虎。
那老虎鼻尖一动,咻得睁眼朝小黑处咆哮,虎啸震山惊起一片山鸟逃蹿。
小黑下意识后退两步,龇牙凶眼后又试探上前一步,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凶兽。
忽然咻得一声,弓-弩拉满,铁箭唰得飞出直射老虎脖颈。
老虎惊起躲开箭头,朝箭来处咆哮,小黑趁机奔出朝老虎嘶吼。
小黑身形虽不如老虎高大,但胜在灵活牵制。
老虎不仅要对付小黑,还要招架树上的暗箭,老虎几击不中后气势节节败退起了逃心,反之小黑越打越凶猛。
时机就在刹那间,苏刈这回一箭直射中老虎腹部,锋利的铁箭头刺破结实的老虎皮毛,溅起一道血液。
毒素随着血液流遍老虎全身,老虎见势不妙赶紧往深处逃窜。
生死关头老虎奔跃速度极快,眨眼间将小黑甩在身后,但是林间呼呼人影掠树,速度堪比飞鸟。
苏刈满山追着老虎跑,那老虎中毒后还足足跑了四里地。
最后苏刈追上又补了一箭后才彻底倒下不动弹了。
也是苏刈有功夫在身外加小黑勇猛,寻常猎户还真来几十个人都不一定顺利猎杀成功。
那老虎开始难受得喘着粗气挣